現在搗亂的沒抓著,跑掉的其中一個,卻重新自己面前出現,雖然不排除其為巧合的可能,但為防萬一,絕不可能輕舉妄動。
至少不會再那么明目張膽地用老辦法擄人……
李安如是想著,高也似乎能看出他都在擔心什么,燦然笑笑,視線在胸脯雖然凹癟,卻仍舊不減風韻的李安身上晃了晃:
“就是因為知道對方也會有所防備懷疑,我們才更要明目張膽!”
“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李安被高也的話弄得一頭霧水。
“如果是道長你,在重新看到自己曾經抓過的女娃時,她的身邊跟的卻是完全不相干卻自稱是其爹娘的男女,你會怎么想怎么做?”“這還用說,肯定是知道其中有詐,然后靜觀其……”
不對,李安忽然停下,想了想才道:“如果什么都不做,那么自己所犯下的重罪,極有可能立馬就被捅到官府去!
所以擺在貧道面前的,就只有兩條路,要么將那些可能泄密的一一抓起來處理了,要么就是收拾包袱跑路……”
然而要解決那些逃跑的還有處于暗處的敵人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短時間內肯定無法解決!所以,就只剩下,唯一的一條路……
想明白高也真正的意思,李安臉上露出喜色。
也就是說,他們只要在這醫館門口守著,然后跟蹤那兩個“學徒”,觀察他們各自的動向,判別出誰心中有鬼后,就可以直接將人一舉拿下!
“行啊大個子,別人都是考慮一步兩步,你連三步四步都想得這么透徹!
怪不得三師兄對你那么尊敬有加,原來你真的是那老家伙的忘年棋友啊!”
放下心后,李安重新變得精氣十足,但高也卻在他由衷夸贊的同時,鄭重地搖了搖腦袋。
“還不是那么簡單!如果事情是那叫阿成的學徒做的,到還好說,按照我的計劃,輕易就可以抓獲!但……”
視線重新飄回醫館那邊,高也沒有繼續往下說,但李安卻慢慢反應過來他真正擔心的是什么。
就昨天夜里離開德仁醫館之前同那王大夫了解到的情況來看,那個名叫廷裕的男子,身份可不一般。
木原山城的城主大人,乃是他生母的胞弟。
即是說,他與胡巴先前說的那個同馮煙煙同床共枕好幾日的黃廷書黃公子,其實是血親的兄弟。
雖然胡巴也說,黃府的老爺夫人,與城主之間早有嫌隙,已經很久沒有過交集,但他還說過,郭員外府中的幾位公子爺見到黃廷書時,仍舊恭恭敬敬,且極盡討好之能事。
若他們黃家,真與城主劃清了界線,堂堂員外府的公子,又何必去巴結區區寒門府上的少爺?
這就說明,他們之間的聯系并沒有斷干凈。
很有可能,假借山神的名義擄劫漂亮女子高價拍賣的主意,本身就是城主提出然后交代給黃廷裕黃廷書兄弟做的!
或者是他們二人,為了償清那所謂的巨額債務,不得以才做出的那等泯滅人心的事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