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歡指著閣門,“既然父皇不在,本公主聽聞新晉的桃花夫人美艷動人,特來拜見娘娘。”提起裙子就要往上行去。
內侍們不敢攔清歡,也不敢讓她繼續往上走,只在周身虛攏著擋住她的路,“公主,公主,莫難為小人……的確里頭吩咐下來,不見人,把小人們都趕出來了……”
清歡一挑眉,叱聲道:“本公主說要進去,誰又敢攔?”
內侍們戰戰兢兢圍著擋著道兒,連聲疊疊說不敢,卻又不肯挪動半分。
清歡用力推開一個內侍跌倒在地,覷準空檔,急沖沖朝荔枝閣跑去。
右邊抱廊里轉出兩個身影,一個佝僂著背,是皇上身邊的稟筆侍人張田,清歡喚他做張翁翁,另一個模樣清冷,不是如意又是誰。
如意見到清歡,微乎其微皺了皺眉,攔住她,躬身道:”公主。”
張田也趕著上來攔門,“使不得,使不得,公主留步。”
清歡怒火驟上,這禁內都是她家,她來見自己的爹爹,卻遭三番四次阻擾。
她揮開如意的手,板著臉不看他,對張田道:“翁翁,清歡來找父皇。”
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公主啊,皇上現在委實不得閑……”
“不得閑?可清歡好像聽見屋里的絲竹管弦之音,難道這聽曲賞樂,也是不得閑。”
張田擺著手,臉色無比尷尬,一臉難言之隱,“公主……”
清歡笑,“既然父皇沒空,那索性不見了,不過聽說新來的姐姐長得美,特來瞧一瞧。”又歪歪頭問:“還是清歡區區一公主,來之前也得遞帖子才行?”
張田看了眼如意,眼神閃爍,“這……”
如意攔在清歡身前,柔聲道:“桃花夫人尚不懂禮數,必是妃子遞帖給公主來拜詣才對。”
清歡對如意笑道:“本公主記得內都司好像是鳳儀宮內的,也調來荔枝閣當差了?”
如意輕皺眉頭,“臣只是奉皇后之令,來荔枝閣辦事。”
清歡心下惱怒,哼了一聲。
如意微微一笑,“南越近來新進了許多珍奇貢品,小人正要送去公主苑里,有幾枚極好的千巧連環,不知公主現在有沒有空,去內務司處取一趟。”
清歡不動聲色,白日里門窗緊閉,張翁翁跟內侍們都攔著門不讓進,其中必有古怪。
如意笑得柔婉,淡褐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盯著清歡。
清歡掉頭就走,如意跟張田告辭,細聲說了幾句話,在清歡身后不急不緩行著。
清歡回頭狠狠跟他道:“別跟著我。”
“那公主跟小人去一趟內務司可好?還是小人把貢品送去星河苑讓公主挑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