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陳俊豪和陳國瑞以及趙康年的侍衛衛明,都被帶了上來,陳國瑞叔侄兩人便戰戰兢兢地交待了事情的經過。
原來這趙康年今日前來,正是代表春風得意樓,來和陳國瑞談收薈蘭軒的事宜。陳俊豪和衛明只是作陪,誰知道四人只喝了一杯茶水之后,趙康年就馬上毒發身亡了。
聽了二人的供述,紀淵心中一凜,暗想這趙康年果然也是來買這薈蘭軒的。其實在紀淵之前,明月樓已經數次提出想要買下薈蘭軒的意向,都被陳國瑞嚴辭回絕了。卻沒有想到,這趙康年一來,陳國瑞竟然這么給面子,還親自接待。難道陳國瑞打算把薈蘭軒賣給春風得意樓?
“我知道誰是兇手了!”開口說話的竟然還是那個孔若姑娘。
紀淵瞬間無語,心道這姑娘還真是愛管閑事啊。
一旁的寧璐卻冒出兩個字:“可愛!”
紀淵幽怨地白了他一眼,揉了揉還火辣辣痛的屁股,沒好氣道:“她那一腳踹到你屁股上,可能你就不這樣認為了。”
鐵無私卻馬上站出來吼道:“去去去,官府辦案何時輪到你這么一個刁民多嘴了,你當我們這些官差都是飯桶嗎?”
“等一下!”林英卻饒有興趣地盯著孔若,“我倒是想聽聽。”
林英一開口,鐵無私馬上沒了脾氣。
孔若瞪了鐵無私一眼,仿佛在說“你們就是飯桶”接著胸有成竹地分析道:“剛才你們也看到了,這死者是死于中毒,但是茶壺里的水沒有毒,只有死者喝得這杯茶有毒,顯然這毒是在有人倒茶的時候才下的,所以很簡單,是誰倒得茶,誰就是兇手。”
林英轉頭看向陳國瑞三人,厲聲問道:“你們三人,是誰倒的茶水?”
“撲通”一聲,陳國瑞的侄子陳俊豪就一下子跪倒在地,慌慌張張地道:“是小民負責倒茶的。”
鐵無私馬上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衣領,呵斥道:“果然是你,我剛才一進來就看你小子賊眉鼠眼,不是個好東西了,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
陳俊豪卻語帶哭腔道:“大人,小人冤枉啊,茶水是小人倒得沒錯,可是小人真的沒有下毒呀!”
鐵無私卻絲毫不買賬,而是嘿嘿冷笑道:“大牢里的死囚都是一個個喊冤枉的,可有哪一個是真冤枉的,你放心,等到了衙門,我一頓伺候,保證你不會再喊冤了。”
陳俊豪瞬間嚇得面無血色,更是大喊道:“大人,草民真是冤枉的啊,茶水是我倒得沒錯,可是我真的沒有動手腳啊,哦......對了,我叔叔和衛先生都可以作證,我倒茶水的時候,他們可是都看著的。”
陳國瑞這時卻站了出來,畢恭畢敬道:“各位大人,在下可以作證,我這侄子倒茶的時候,我確實全程目睹,并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小動作。”
鐵無私卻一臉譏諷道:“你是他叔叔,你當然要包庇他了。”
陳國瑞卻臉色一沉道:“鐵捕頭,凡事都講究證據,我這侄子雖然頑劣,但是還不至于干出下毒殺人的勾當,你如果非要屈打成招,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奉陪到底。”
鐵無私頓時怒不可遏道:“哎呦,你這個老家伙還蹬鼻子上臉,竟然還敢威脅朝廷官差,你信不信我連你一起......”
“夠了!”林英突然怒斥道。
鐵無私瞬間噤聲。
林英轉頭看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衛明:“衛侍衛,你覺得呢?”
紀淵見過這衛明幾面,知道他是趙康年的貼身侍衛,所以他理所應當會武功的,如果這陳俊豪在倒茶的時候下毒,應該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衛明眉頭緊皺,畢恭畢敬道:“趙老板說得沒錯,陳公子倒茶的時候,在下也全程目睹,確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常行為。”
林英微微笑了笑道:“看來兇手不是陳俊豪。”
孔若不服氣道:“兇手如果不是他,那還會是誰?”
林英轉身,突然指向陳國瑞,一字一頓道:“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