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!”鐵無私一聽,嚇得手一抖,竟然把兩個壺蓋都扔了出去。
一個身影閃過,卻是林英把將兩個壺蓋接住了。
紀淵微微一驚,想不到這林英武功也這么好。
林英瞪了鐵無私一眼道:“這可是重要物證!”
鐵無私嚇得一哆嗦,連忙解釋道:“是......是....是,屬下....一時激動....手抖了。”
一邊的孔若笑魘如花地嘲笑道:“我看你激動的不光是手抖了,連聲音都抖了。”
林英看了看手里的兩個茶壺蓋子,其中一個上面泛著綠油油的光,顯然這個就是有劇毒的。他將這個茶壺蓋遞給仵作:“看看是什么毒?”
仵作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茶壺蓋子,仔細研究了半天,最后一臉為難地說道:“林捕頭,這個屬下一時還看不出來,不如讓屬下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,再做定論。”
紀淵卻把手一伸:“要不讓我來看看。”
仵作轉頭看向林英,見林英點了點頭,便將茶壺蓋遞給了紀淵。
孔若一臉驚嘆道:“壞家伙,你這么厲害的嗎,竟然還懂毒?”
紀淵笑瞇瞇地看著她:“當然......不懂!”隨即把手中的壺蓋遞給寧璐。
孔若頓時露出鄙視的眼神。
陸寧接過茶壺蓋,微微嗅了嗅便說道:“七竅散!”
說著他又拿起還蓋在茶壺上的那個茶壺蓋,略微端詳片刻,便道:“青離草汁,解藥!”
寧璐雖然話說得簡單,但是眾人也都明白,這毒藥叫做“七竅散”,而這解藥就是“青離草汁”。
林英再次轉頭看向仵作,顯然是確認寧璐的說法是否正確。
仵作依舊一臉為難道:“這個屬下對毒不是十分了解,不清楚青離草是不是能解這七竅散。”
“廢物!”林英一臉不悅。
仵作馬上又說道:“不過屬下聽說過這七竅散,據說中毒之人,一刻鐘以后,就會七竅流血。”
孔若手指著趙康年,驚叫道:“你們快看!”
眾人轉頭望去,果然此時的趙康年竟然七竅都流出鮮血來,死狀甚是可怖。
這一下證據確鑿,陳俊豪再也無從抵賴了。
陳國瑞突然怒吼道:“你這個逆子,平時頑劣也就算了,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,你說......為什么要這樣做,為什么?”陳國瑞氣極,渾身發抖。
紀淵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陳老板,你這個侄子陳俊豪,他最近在趙康年開的賭場輸了很多錢,至于他為什么去趙康年的賭場,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趙康年揚言若再不還錢,就會打斷他的腿,想來他早已懷恨在心。所以,他故意布了這個局,可謂一石二鳥,不但可以毒死趙康年,而且還能順便栽贓你,趙康年一死,那么他欠得錢自然就一了百了,至于你,等被殺頭,那么他就理所應當地繼承你的財產。”
清風樓想要收購薈蘭軒已久,所以這些信息紀淵早就知道了。
陳國瑞一臉地痛心疾首,悲痛欲絕道:“原來你前幾日從我這里偷古董去賣,就是為了還債。被我發現痛罵了一頓,你就故意打翻了這套茶具,想來那個時候,你已經起了殺心。你......你這個逆子,我真是白養你這么多年了。”
陳俊豪這個時候突然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去,一把抓住陳國瑞的褲腳,鬼哭狼嚎道:“叔叔,救我啊,我知錯了,都是趙康年這個家伙故意設套,把我給坑了,他說我只要能說服你把薈蘭軒賣給得意樓,他就饒了我,可是我勸你,你不聽啊。他威脅我,要打斷我的腿,我....我...也是被逼的......”
林英突然喝道:“將犯人帶回衙門!”說著看了看紀淵和寧璐,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,丟在桌子上,冷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紀淵看著林英遠去的背影,語帶嘲笑道:“這么小氣,也不說個謝字!”
很快就有兩個捕快將哭嚎不止的陳俊豪拖了下去,其他涉案的幾人也都被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