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這時,“嘭”地一聲,只見鐵無私卻被孔若一腳踹開了,并聽到孔若喝道:“狗官,你輸不起嗎?”
眾人循聲望去,原來鐵無私趁人不注意,想悄悄地把自己拍在桌子上的十兩銀子取回去,卻被孔若給發現了。
鐵無私氣的哇哇大叫,大怒道:“你這個臭小子,今日我忍你很久了。”說著就要再次拔刀上前,和孔若拼命。
紀淵趕緊一把拉住他,并小聲提醒道:“老鐵,林捕頭和衙門的捕快都走了。”
紀淵自然是告訴鐵無私,林英已經走了,他不需要再表現了,而且衙門的弟兄也都走了,他一個人是打不過孔若的。
鐵無私馬上驚醒,他看了看孔若,冷哼了一聲:“好,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忍了。”說著就灰溜溜地走了,臨走的時候還心疼地看了看桌子上的十兩銀子。
紀淵對寧璐笑道:“還愣在這里干什么,把錢收了,今天這一趟托某人的福,比平時賺的多了,我們中午回去好好吃一頓。”說著看了看孔若。
這時,陳國瑞上前微微一拜,然后說道:“多謝公子今日為在下洗刷冤屈。”
紀淵馬上客氣地還禮道:“趙老板客氣了,緝惡追兇本就應該是我輩份內之事。”說著又朝孔若眨了眨眼睛。
孔若知道他這是嘲笑她剛才說得這句話,只是微微哼了一聲,卻沒有出腳。
“不過,在下好奇的是,我那侄子的事情,我這個當叔叔的都不知道,公子卻又是從何聽來的?”陳國瑞卻突然問道。
紀淵心中微微一驚,暗想這個陳國瑞果然是個老狐貍,當下也不隱瞞,坦白地說道:“其實不瞞陳老板,我們是清風樓的伙計,我們清風樓想要買下你這薈蘭軒已久,所以關于你的事情還有你侄子的事情,我們早就密切關注了。”
陳國瑞恍然大悟:“原來如此,哎,看來今日之禍,全都是因為我的固執,這薈蘭軒不要也罷。”
紀淵心中一動,知道陳國瑞似乎已經有賣這薈蘭軒的意向,當即乘熱打鐵道:“趙老板若不嫌棄,那就將薈蘭軒賣給清風樓吧。”
陳國瑞心中明白,以前一直可以用得意樓來威脅清風樓,現在這事已經發生,就等于和得意樓結了仇,自己手里再也沒有籌碼了。
他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道:“現在看來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紀淵看著他痛心疾首的樣子,知道這陳國瑞雖然為人呆板,卻是個茶癡,顯然是舍不得這薈蘭軒,不禁腦子一熱,馬上脫口而出道:“陳老板,有一點我可以保證,即使這薈蘭軒賣給了我們清風樓,你還是這里的老板。”
“啊!”陳國瑞神情激動,對于他來說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。
紀淵和寧璐二人出了薈蘭軒之后,孔若卻從后面追了上來,她笑嘻嘻地說道:“喂,壞家伙,你最后對陳老板說得話,是安慰他的吧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紀淵饒有興趣地問道。
孔若卻撇了撇嘴道:“你剛才還說你只是一個伙計,這么大的事情,你能隨便做主?”
紀淵白了她一眼道:“孔公子,難道到現在,你還沒有看出來我和其他的伙計不一樣嗎?”
孔若端詳了一下紀淵,撅著小嘴道:“嗯,看出來了,是不一樣。”
紀淵一臉得意。
誰知孔若緊接著冒出一句:“你比其他的伙計都壞!”
說著轉身欲走,紀淵卻突然喊道:“你的銀子還給你吧!”
孔若回頭,微微愣道:“為什么?”
紀淵笑了笑道:“你剛才幫我看住那三個同伙有功,算是獎勵你的。”其實紀淵看得出來,這個小丫頭似乎現在手頭并不寬裕。
孔若卻撇了撇小嘴道:“壞家伙,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,雖然我現在錢不多,但我愿賭服輸,可不像那個狗官那么小氣,像個娘們似的。”說著瀟灑轉身,邊走邊說道:“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壞家伙,我們后會有期。”
看著孔若漸漸遠去的背影,紀淵嘴角泛起一抹笑意,隨即大喊道:“后會有期,孔姑娘!”
孔若急忙回頭,看著一臉壞笑的紀淵,一臉震驚,原來這個家伙早就看出來自己是女扮男裝的了,果然壞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