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淵皺了皺眉頭,想不到這趙長青這么難纏,接著問道:“好,就算這個只是巧合,那你怎么會知道孔姑娘的劍帶有鋸齒,一般人可是根本不知道的,而且除了孔姑娘,恰巧也只有陳小姐知道。”
趙長青微微一愣,正思索著如何回答,紀淵卻馬上又說道:“就算這個事情,你也能解釋過去,那么我再問你,你東市的宅子里種滿了桃樹,可見你是一個喜愛桃花之人,而現在這個宅子,你已經重新翻修完畢,為何一棵桃樹都沒有種?”
趙長青瞬間愣住了,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。
趙長青笑了笑道:“那讓我來解釋吧,那是因為陳小姐喜愛桃花,你東市的宅子是你們經常私會的地方,你為了討好她,所以干脆種了一片桃林,而現在這個住宅,陳小姐根本不會來,所以你才一棵桃樹都沒有種。”
趙長青張了張嘴還想要解釋,紀淵卻接著說道:“你不用著急解釋,我再問你,你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會從清風樓訂餐,而所訂的餐都是一些素菜,還有一條清蒸鱸魚。但是我今天給你送餐過去,你的管家卻說這些飯菜,你一個都不喜歡吃。我后來也派人去你府上打聽了,你的下人證實,我今日送的飯菜確實都是你不愛吃的,尤其是魚,你從來就沒有讓下人買過魚。”
紀淵頓了頓,隨即笑道:“可是巧合的是,我也派人去陳小姐家打聽了,而這些飯菜都是陳小姐平時愛吃的,尤其那條清蒸鱸魚。”
“這...這......”趙長青試圖解釋,但是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紀淵卻仍舊繼續道:“而且我派人去陳小姐的商行打聽,他們證實陳小姐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會來商行盤貨,一忙就是半夜,而她一般都不會回陳府,也不住在商行,反而選擇住在東升客棧,而東升客棧的后面就是你趙長青的宅院,這難道也是巧合?”
紀淵說到這里,趙長青已經徹底沉默了。
“唉......”一聲長嘆,卻是陳梅發出來的,她緩緩地向前走出幾步,仍舊一臉的風輕云淡,然后說道:“長青哥哥,你就不要再硬撐下去了,就算今日僥幸瞞過去了,他們事后再調查你的身份,終究還是會查到的。”
趙長青又驚又怒道:“梅兒,你......你干嘛站出來?”
陳梅卻幽幽一嘆,轉向紀淵道:“紀公子推斷的很對,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,我住在東升客棧,晚上長青哥哥就會翻窗接我去他的宅子,我們一直小心翼翼,誰知有一次,卻被在長青哥哥家偷東西的馬老三給撞見了。”
說到這里,陳梅看了一眼侯耀文,繼續說道:“耀文和我好了有兩年了,我們也經常晚上私會,而馬老三這種夜貓子,自然是知道我和耀文的關系的,但是他懼怕耀文的身份,所以他自然不敢怎么我。但是當他發現我和長青哥哥的關系之后,他便以此一次次要挾我,一開始我們給他銀子,但是他卻不滿足,竟然還要讓我陪他一晚上,否則就要把事情告訴耀文。萬般無奈之下,我們只好殺了他。”
說到這里,陳梅又看向了孔若,然后臉帶歉意道:“孔姑娘的劍和青兒的事情都是我告訴長青哥哥的,我們二人便計劃好了把這一切栽贓給孔姑娘。事發當晚,我假意答應了馬老三的要求,約他在長青哥哥的宅子里見面,并告訴他不要讓別人知道。他果然上當,一個人偷偷摸摸地來了,然后就被長青哥哥給殺了。”
原本這種和別人私會的事情,由一個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,就應該很羞愧,但是陳梅卻娓娓道來,仿佛說得不是自己,而是別人。
“梅兒,你......真的和這個家伙勾搭在一起了?”侯耀文上前幾步,來到陳梅的面前,雙拳緊握,面目猙獰,一臉的震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