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容卻嬌嗔道:“那可說不定,哪天我一高興,說不定就在這里洗洗澡。”
紀淵瞬間無語:“不是你當初規定的,在這墨閣里只能看風景的嗎?”
“那可說不準,女人啊,原本大多時候都是善變的啊!”花月容依舊一副嬌媚的樣子。
紀淵卻不耐煩道:“好了,老姐,說正事,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幫吐谷渾人的身份?”
花月容眼一瞪:“喊姐姐,不要帶老字。”
“好好好,花姐姐!”
花月容這才心滿意足道:“當然知道!他們不就是代表吐谷渾,出使我大唐的特使嘛!”
紀淵更加無語:“你既然都知道,為什么還敢讓他們住下來?”
“怎么就不敢了?”花月容仍舊一副風輕云淡,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:“我自然是查過他們了,這群胡人,一進我大唐境內,就非常的囂張跋扈,拒絕由我大唐的士兵護送,依我看,他們雖然表面是出使我大唐,但是卻不是真心要和我大唐講和來的。”
紀淵恍然,難怪在太乙山山腳沒有看到唐兵。
“他們這樣做,大唐的皇帝自然是不高興了,所以也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,并沒有派人出長安城迎接,只是在城門口隨便搞了個寒酸的歡迎儀式。所以這群胡人,自然是氣不過,便連驛館也不去,反而跑到我們清風樓來了。”
紀淵更加無語道:“花姐姐,你既然都知道這些,那你還敢接受他們?你這樣不是和官府唱反調?”
“那是他們和大唐皇帝的事情,他們鬧讓他們鬧去,和我們有什么關系,我們只是平民百姓,做點小生意,有人上門就接待,哪里管得了那么多,再說了,這群胡人出手闊綽,一下子就把整個三四樓所有天字房全包下來了,而且都是用黃金付款,我們能把他們拒之門外嗎?”
“哼,我看你最后一句才是關鍵,就因為人家給的錢多,你就犯蠢了,我看你掉到錢眼里去了。”紀淵無可奈何道。
花月容仍舊笑呵呵道:“女人啊,原本大多時候都是喜歡錢的嘛。”
“哼,我看你不是大多時候,而是一直都喜歡錢!”
花月容怒道:“姐姐我喜歡錢怎么了,沒有錢怎么把你拉扯大,怎么給你看病,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。”
紀淵魂穿過來之前,現在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卻是個傻子。
據花月容所說,他小時候并不傻,反而很聰明,和花月容這個表姐的關系很好,但是后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突然就傻了。
再后來,他和花月容的父母在戰亂中先后去世,從此他和花月容相依為命。
花月容一邊賺錢養家,還要一邊給他治病。
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,紀淵的癡傻突然就好了。
當然花月容并不知道,這是紀淵魂穿過來的原因。
紀淵穿越過來之后,對于這個身體原主人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,好在他以前是個傻子,所以紀淵現在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都能用一個詞概括,那就是——開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