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淵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,更加激動地掙扎著,嘴里發出“鳴鳴”的聲音。
花月容竟然眼圈瞬間紅了,柔聲道:“你看你都快哭了,是感動的嗎?你知道姐姐都是為你好就行了,嗯,我其實都被自己感動到了,我還真是一個好姐姐。”
紀淵已經無語了,眼前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會給自己加戲,內心戲十足。就在這時,外面的馬車車夫低聲說道:“花姐,已經到了通化門了。”
紀淵知道這通化門是長安城的東門,出了這東門,自然就逃離了長安城了。他當即掙扎的更激烈了。
花月容馬上按住他,并悄聲道:“等出了長安城,到沒人的地方,我就把破布給你拿開,到時候你就可以說話了。”
紀淵心急如焚,他知道現在天色已黑,出了城再進城,就比較困難了,而且時間上估計也來不及了。
他被誤解跑路事小,可是孔若和孫寧的性命事大啊。
就在紀淵萬分絕望的時候,突然一個聲音喊道:“前面那輛馬車停一下!”
紀淵一聽,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,他第一次覺得這鐵無私的聲音竟然這么好聽。
車夫卻悄聲道:“花姐,要不要動手?”
花月容眼中精光一閃,隨即說道:“不用,按我先前交待的說。”
緊接著馬蹄聲起,數騎奔到了馬車前。
鐵無私馬上喝道:“天色這么晚了,你們這馬車出城干什么去?”
車夫鎮定自若道:“啟稟軍爺,我家大小姐要去喝表姐的喜酒,但是無奈表姐家路途遙遠,大小姐怕耽誤了明曰吉時,所以只好連夜趕路,明日上午正好到地方。”
花月容馬上也在車中怒喝道:“老陳,怎么停了,還不快走,誤了吉時,看我不抽你。”
紀淵卻驚訝地看著花月容,因為剛才花月容的聲音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,他想不到花月容竟然還有這個本事。
花月容見紀淵看著自己,竟然調皮地眨了眨眼睛,還做了個鬼臉。
花月容這次故意安排趕車的車夫都是生面孔,是清風樓平時不跑堂的,鐵無私自然沒有見過,當即便無懷疑,馬上放行。
紀淵大急,隨即瞥見自己的腳邊放著一個包袱,他靈機一動,雙腳用力,一下子把包袱踹了下去。
車夫老陳倒也眼疾手快,馬上迅速地將包袱撿了起來。
“等一下!”卻是林英的聲音傳了過來,原來林英也在這幾騎之中,只是一直沒出聲。
林英盯著老陳道:“你撒謊,去喝喜酒而已,為什么還帶個包袱,而且你會武功,武功還很好!”
老陳卻神色不變,只是輕聲道:“花姐,露餡了,怎么辦?”
花月容冷哼了一聲道:“這林英真會多管閑事,先認栽吧!”
緊接著,林英上前,將馬車的門簾掀開,看著被困得結結實實的紀淵,還有坐在一旁的花月容,不禁微微一驚,但隨即明白過來,微微松了口氣道:“你們這姐弟倆還真會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