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家二老見孔若穿著紀淵的衣服,誤以為二人是情侶關系,直夸紀淵懂事貼心,知道心疼人,又夸孔若可愛漂亮,有好福氣。
孔若連忙和二老解釋,并撇清關系。
一說到小荷,二老也是贊不絕口,都說小荷是個好姑娘,漂亮懂事,人又勤快,是個難得的好兒媳婦。
不過顧母卻頗有微詞道:“小荷這姑娘好是好,但是就有一樣不好。”
“哪里不好?”孔若微微不悅道。
顧母一臉嫌棄道:“再怎么說,小荷終究只是宋府的一個丫鬟,是個奴婢,而從之將來是要當狀元郎的,如果從之娶了他,那是要被人笑話的。”
孔若心中已經開始冷笑起來:“伯母你的意思是小荷不配你兒子了?”
顧母微微不好意思起來:“伯母不是那個意思,小荷其實還是可以給我家從之當個小妾的。”
紀淵心中冷笑,這還叫不是那個意思,這分明就是這個意思,而且看顧母的語氣,小荷就是當個小妾也算是高攀顧從之了。
顧從之馬上呵斥道:“娘,你說什么呢?小荷哪里不配我了,應該是我不配她才是。”
顧母卻瞪了他一眼:“我看你是被小荷迷昏了頭了。”
顧從之苦笑了一下,也不反駁,而是拉著紀淵去了自己的房間,打算找一件自己的衣服給紀淵穿。
顧從之的房間也是他的書房,房間除了一張床,到處都堆滿了書,當然這些書也都被擺放的井井有條,看起來可能也是出自小荷之手。
乘著顧從之去找衣服的空閑,紀淵不自覺地在房間里溜達起來,他慢慢地踱到顧從之的書桌前,不經意間地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廢紙,誰知突然身體一震,呆呆的愣在那里。
紀淵上前幾步,來到顧從之的書桌前,馬上拿起一沓放在桌子上的紙,驚聲地問道:“顧兄,這紙上的字都是你寫得嗎?”
顧從之這時正拿著一件外套走過來,他把外套遞給紀淵,并接過來紀淵手中的那沓紙,愛惜地摩挲著,猶如拿著珍寶一般,竟然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這自然不是我寫得,這其實是……小荷寫得。”
“小荷寫得?”紀淵正在穿衣服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,因為那沓紙上的字,歪歪扭扭,猶如剛學寫字的人寫得一樣,而那個字跡,和寫給洪波字條上的一模一樣。
顧從之似乎沒有覺察到紀淵的異樣,反而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回憶里:“小荷從小沒有讀過書,更不會寫字,她每次來我家的時候,都會纏著我,讓我教她學寫字,而這些就是她寫下來的,雖然幼稚了點,但是她已經寫得很認真了。”
紀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,他一臉的悲傷,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顧從之的房間。
在外面等候的孔若,一見紀淵這個樣子走了出來,不禁關切地問道:“紀淵,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紀淵呆呆地盯著孔若道:“所有真相都解開了,我知道兇手是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