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若心中一動,連忙問道:“你是不是有新發現?”
紀淵卻苦笑了一聲:“沒有,應該是我想多了。”
就在這時,破廟外面突然傳來一聲“咦”的一聲,紀淵二人連忙向外看去,就看到顧從之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破廟的院子里。
顧從之看了看紀淵,又看了看孔若,一臉尷尬道:“二位這是在這里.....我是不是打擾二位了?”
紀淵和孔若對望了一眼,二人恍然大悟,此時紀淵外衣已經脫了,可謂衣衫不整,而孔若卻穿著紀淵的衣服,而且荒郊野外,孤男寡女,不讓人想歪才怪。
孔若頓時羞得滿臉通紅,連忙不停擺手道:“啊,顧公子,你不要誤會,我的衣服被雨淋濕了,只是暫借這個家伙的穿一下而已。”
顧從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但是隨即卻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。
孔若更加懊惱,狠狠地瞪了紀淵一眼,雖然沒有說話,紀淵心中也明白,孔若肯定想這都是我的鍋。
紀淵故意岔開話題道:“顧兄為何會出現在這里?”
顧從之笑了笑道:“我家就在這附近,我只是剛好路過,聽到廟里有人聲,就好奇地進來看了看。”
當顧從之知道紀淵二人還沒有吃午飯,便邀請二人前去他家吃飯。
紀淵和孔若早就饑腸轆轆,正求之不得,便欣然答應了。
顧從之匆忙跑回家中,然后又多拿了兩把油紙傘,隨后便領著紀淵二人往自己家里走去。
顧從之的家果然離這破廟沒有多遠,只有一里地左右。當然他家只是普通的農家院子,和宋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,屬于老城區里的窮人。但是雖然是普通的小院子,卻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條,可見這個家里女主人的賢惠。
三人一走進顧從之的小院子,就發現有個巨大的風箱和一個鐵爐,一打聽才知道顧從之的爹原本是個鐵匠,但是現在年紀大了,而顧從之又沒有子承父業,所以便關火熄爐,安享天年了。
好在顧從之現在在鴻儒書院里名氣很大,書院很看好他,有望成為下一屆科舉的狀元郎,便免了他讀書的費用,而平時顧從之靠賣些字畫,經濟收入尚可,足夠養活一家人了。
院子里還堆了不少廢鐵,顧從之指著這些廢鐵道:“原本更多,多虧了小荷,幫我們聯系了長安城其他打鐵的師傅,所以賣出去好多了。”
紀淵心中一動:“都是小荷幫你們賣的嗎?”
顧從之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:“我平時忙著讀書,我爹娘又年紀大了,平時這些都是小荷幫忙的,就連這院子也是小荷經常前來幫忙收拾的。”
紀淵和孔若又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,二人都沒有想到,小荷和顧從之的關系竟然已經這么親密了,小荷竟然經常造訪顧從之的家里。
顧從之的父母很熱情,一看都是老實巴交的本分人,他們聽說孔若紀淵二人是小荷的朋友,就格外的熱情了。
來得路上,顧從之已經交代過了,二老還不知道小荷被抓一事,所以希望紀淵二人幫他暫時保守這個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