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從之冷哼了一聲,一臉的不屑道:“不就是貪圖宋府的榮華富貴而已!”
“你錯了,其實小荷她之所以一直待在宋府,就是想拿到自己的賣身契,想為自己贖身。”
“可笑,那個賣身契就那么重要嗎?”顧從之仍舊一臉嘲笑,“我跟她說過,我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身份,只要她想要離開宋府,就算宋府不答應,我甚至可以帶她私奔……”
“但是她在乎!”紀淵打斷顧從之,“她在乎你的前程,因為她知道,你將來一定會高中狀元,一定會出人頭地,當個大官,怎么能因為她,帶她私奔而誤了你的前程。她還想到,如果她要嫁給你了,她的奴婢身份,在你將來位極人臣之后,勢必會讓你成為笑柄。所以她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份,她一定要讓自己是自由身嫁給你,她不但考慮你的現在,更是考慮到你的將來。”
顧從之原本不屑的表情,漸漸消失,卻而代之的卻是目瞪口呆。
紀淵看到顧從之這樣的表情,指了指顧從之手里的發釵道:“小荷待在宋府至始至終和宋元都是清白的,小荷讓你打造這枚發釵,說是為了保護自己,她絕不是開玩笑,她就是靠著這把發釵,以死相逼,才數次逃脫宋元的魔掌,她一直那么辛苦地堅持著,而你卻反而將她推向了絕望的深淵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我……”顧從之想為自己辯解,但是欲言又止。
紀淵抬頭看了看天,仰著頭道:“你還是去自首吧,爭取得到寬大處理!”
“嗤......”顧從之突然冷笑起來,“你這個語氣和小荷太像了,那天我去大牢看她,她就是這樣勸我的。”
紀淵心中一動,那次顧從之跟著他們去大牢見了小荷,結果鬧得不歡而散,原來原因就是這個。
“憑什么要我去自首,我根本沒有殺人,就算一切都是你猜想的那樣,你有證據嗎?”顧從之咆哮道。
紀淵可憐地看著顧從之,語氣淡淡地說道:“唉,本來看在小荷的面子上,想給你個機會,你卻死不悔改,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證據嗎?”
“證據是什么?”
“證據其實很簡單,就是一條狗!”紀淵馬上又補充道,“而且還是一條死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