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花月容的臉更紅了,她神情扭捏道:“沒有什么,就是在喝酒,而那李崇義還喝多了......”
紀淵心中一動:“他不會趁機占你便宜了吧。”
男人故意裝酒醉,占女孩子便宜,這可是屢試不爽的手段。
花月容馬上瞪了紀淵一眼:“你這個臭小子整天都怎么凈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李崇義當時就是喝多了胡言亂語,說了好多肉麻的話而已。”
“哦,我明白了,就是向你表白唄。”紀淵恍然大悟道。
孔若卻一臉八卦道:“花姐姐,那姓李的當時都說了什么啊?”
花月容卻瞪了她一眼道:“你一個小姑娘家家,有什么好打聽的,無非就是一些我都聽不懂的話,什么關關雉鳩,在河之洲,什么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,什么山無棱,江水為竭,什么一日不見,如三秋兮,什么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,我當時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后來特地去查了一下才知道。”
孔若一臉憧憬道:“我雖然也不知道什么意思,但是聽起來好像很浪漫的樣子。”
看著孔若一臉的小星星,花月容沒好氣道:“你這個丫頭想聽,到時候讓某個人念給你聽就是。”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紀淵。
紀淵知道這些都是詩經上表達愛意的名句,看來這李崇義倒是很浪漫,想要通過這些詩句來表白,只可惜——花月容根本聽不懂。不過紀淵轉念一想,如果花月容當時真的根本聽不懂,現在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,后來還特地去查了查,莫非她也動心了?
紀淵也不揭穿,只是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那后來呢?”
花月容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,顯然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,便接著說道:“其實每次那李崇義單獨和我會面的時候,我都會安排小黑在外面守著,我也怕他萬一發瘋,我抵擋不了,所以那天正當李崇義胡言亂語的時候,小黑及時地敲門了,我便乘機跑了出去,然后小黑就把那字條遞給我了。”
“再后來呢?你就馬上去赴約了?”
“當然沒有,我認出來是宋靈襄的字體之后,本來是沒有當回事的,但是后來那李崇義又喝多了,又不愿意回家,我就想不如去見見宋靈襄,表明我的態度,順便讓她把李崇義接走,所以我交待一番,便獨自一人去她家了。”
“你收到字條是什么時候?”
“額,好像是戊時,嗯……又好象快到了亥時......”
“你什么時候出發去宋靈襄家的?”
“這個……我想想……好像是剛過亥時……”
“你到宋靈襄家又是什么時辰?”
“你怎么和那些又老又丑的大理寺官差一個樣,干嘛老是問這些關于時辰的問題,時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,我怎么還記得清楚……你難道不知道女人想這么多問題,很容易變老的嗎?”
經過紀淵艱難地提問,終于大致搞明白了花月容去宋靈襄家的經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