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看好戲的人不耐煩了,再度出手,這樣一來,說不定就能露出馬腳。”侯君集得意地說道。
“下官不明白侯大人的意思。”
“好吧,既然大人不懂,那我就說得更直白點,這次想要把禍水東引到郡王府的人,其實是非常痛恨河間郡王府的人,曹大人不妨想一想,這朝廷上下,誰最會痛恨河間郡王府呢?”
“這個下官還真不知道……”曹元思繼續裝糊涂。
“嗯,那本官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,最痛恨河間郡王府的,其實就是息王黨的余孽。”侯君集擲地有聲。
紀淵大吃一驚,息王就是前太子李建成死后追封的封號,這件事竟然和李建成扯上了關系。外面頓時一陣沉默,顯然曹元思也被這句話給震驚住了。
紀淵起初抱著孔若,并不覺得多重,但是時間一長,而且還不能動一下,便有點撐不住了。而且孔若從被紀淵抱住的一剎那,就全身僵硬,雙手更不知該放到那里,整個人都是抗拒著的,所以導致紀淵更加吃力起來。
紀淵無奈,只得低頭看向孔若,然后張著口型卻不發出聲音道:“抱緊我!”
孔若臉露疑惑之聲,顯然并沒有看出紀淵口型要表達的意思。
紀淵索性把嘴巴湊到孔若耳邊,輕聲道:“快點抱緊我,要不然我可抱不動你啦。”
孔若俏臉更紅了,她瞪了紀淵一眼,稍微猶豫了一下,終于還是雙手攀到紀淵的脖子上,慢慢地抱緊紀淵,這樣一來,馬上給紀淵減少了不少壓力,紀淵不禁輕輕吁了口氣。
孔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紅著俏臉把嘴湊到紀淵耳邊,輕聲嘲笑道:“虧你還是個大男人,這么沒用,竟然連個女人都抱不動。”
紀淵馬上湊到她耳邊反擊道:“還不是你這個丫頭吃得太多!”
他們二人也許不知道,他們這個樣子,就像熱戀中的男女在說著悄悄話,充滿著暖昧。
柜子里的二人風光旖旎,而柜子外面的兩人則劍拔弩張。
曹元思經過片刻沉默之后,終于開口道:“侯大人開什么玩笑,據下官所知,當年的玄武門之變,河間郡王府是保持中立,并沒有幫任何一方,何以息王的余黨會恨他?”
侯君集嘿嘿冷笑道:“玄武門之變時,河間郡王是唯一個手握重兵的皇室宗族,他的態度決定了玄武門之變的勝負,但是他保持中立,沒有出兵,在息王黨看來,就是不作為,實際上就是間接幫了當今皇上,所以息王余黨才會對他河間郡王府恨之入骨。”
曹元思恍然大悟道:“哦,原來如此,下官受教了!”
侯君集繼續說道:“所以曹大人,你現在還不明白嗎?現在這一切的輿論走向,包括劫獄大理寺,栽贓郡王府,都是息王余黨在后面推波助瀾,他們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要拉河間郡王府下水,好為息王報仇。而皇上遲遲不給你答復,說明他已經覺察出來這一切,他故意吊著,就是想讓息王余黨沉不住氣,必然還會再次出手,到時候他就會抓住機會,將這些人一網打盡。”
曹元思道:“皇上果然高瞻遠矚,下官佩服。”
“不過這次事件中,曹大人的行為卻讓人琢磨不透啊,不得不讓人懷疑,曹大人和息王余黨的關系。”侯君集字字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