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城的郊外,紀淵被侯君集的人團團圍住,當侯君集喊出“動手”的時候,紀淵只得閉目等死。
誰知這時,突然一人哈哈大笑起來:“侯大人,這么巧,在這里碰到你了。”
紀淵聽聲音熟悉,馬上張開眼睛,心中不禁一喜,只見遠處河間郡王李孝恭正帶著一隊人馬,氣勢洶洶地奔了過來。
侯君集心中一凜,仍舊不動聲色道:“原來是王爺駕到,下官有失遠迎,還請贖罪。”
李孝恭驚奇地看著紀淵和孔若,一副吃驚的樣子道:“侯尚書這是在做什么?為何如此大動干戈?”
侯君集心道這老狐貍明知故問,仍舊耐著性子答道:“這二人乃大理寺一直在追捕的欽犯,今日在大街上,正好被本官認了出來,我正要將他們緝拿歸案。”
李孝恭馬上哈哈大笑道:“那正好,本王正打算前往大理寺,不如我把他們羈押過去吧。”
說著,李孝恭也不怠侯君集是否答應,馬上對下人一使眼色,下人心神領會,馬上上前,把紀淵控制在自己手
侯君集心中雪亮,現在他們身處長安城的西南,而大理寺在長安城的西北,前往大理寺無論怎么繞圈子,都不會經過這個地方,而且李孝恭帶著這么多人,氣勢洶洶,說是去攻打大理寺都不為過。
顯然李孝恭的目的就是紀淵,而且看他今天的陣勢,勢在必得。
侯君集只得同意,但是卻也馬上說道:“正好,下官也打算去大理寺,不如同行。”于是紀淵便在李孝恭和侯君集的押送下,來到了大理寺。紀淵的甫一出現,在場之人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孫寧一聲驚呼馬上迎了上去,神情緊張道:“紀哥哥,你受傷了?”此時紀淵抱著孔若,已是滿身血污,確實像重傷之人,就連羅雀也不禁動容。
紀淵搖了搖頭,急忙說道:“我沒事,你快幫孔若看看,她受了傷,還中了毒。”
孫寧慌忙上前想要給孔若檢查,但是紀淵卻緊緊抱著不放手,孫寧嘆息一聲道:“紀哥哥,你這樣抱著小若,我沒法給她檢查。”
紀淵如夢方醒,馬上把孔若放下。
元飛首先發難道:“大膽紀淵,我大理寺正四處抓捕你,你竟然還敢闖進我大理寺。”說著呼喝左右,“來人,快將他給我拿下,押回大牢,聽候發落!”
誰知李孝恭怒喝道:“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這紀淵哪里是闖進來的,明明是被我和侯尚書侯大人一起押解進來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元飛頓時無話可說。
原本今日李世民親臨大理寺,大理寺就守衛森嚴,如果只是紀淵一人前來,那是萬萬到不了這里的,就是由河間郡王李孝恭的部下在前面開路,所以他們才能一直闖到這大堂之上。
李孝恭說完馬上和侯君集一起向皇上行禮,并接著說道:“啟稟皇上,小王和侯大人一起將這紀淵捉拿歸案,本來是要直接交給大理寺的,但是這紀淵卻說,關于我那未過門的小郡王妃一案,另有隱情,所以我便帶他來到這大堂之上,說個明白,也好給曹大人斷案提供一些線索。
元飛忍不住反駁道:“小郡王妃一案,如今已經審理完畢,人證物證俱在,哪里還有什么隱情,這紀淵和花月容是表姐弟關系,他無疑就是胡攪蠻纏,想要給花月容脫罪。”
李孝恭冷哼一聲道:“呵,小王很久不理政事,這位仁兄看起來很面生啊,什么時候大理寺由你做主了,還有……”說著李孝恭看向曹元思,“皇上在此,一切應該由皇上定奪,什么時候大理寺連皇上的主也當了?”
李孝恭話一出,元飛頓時臉上變色,曹元思也是驚出一身冷汗,馬上說道:“下官管教無方,屬下多嘴了,還請皇上定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