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笑了笑道:“既然是皇兄親自押解過來的,那自然不能辜負了皇兄的一番好意,聽聽也無妨。”
那邊吵的不可開交,孫寧這邊卻用針如飛,絲毫沒有受到影響,很快她便用銀針封住了孔若各大要害,防止毒素進一步擴散,并迅速地幫孔若包扎傷口。
接著孫寧用銀針蘸了蘸孔若的血,然后仔細觀察了一番,不禁臉色一變。
紀淵一直緊張地看著孫寧施針,對于李孝恭和大理寺的爭吵也是毫不關心,見孫寧臉色大變,不禁急道:“怎么,這毒很難解嗎?”
孫寧點了點頭,但是又搖了搖頭道:“對于別人來說是很難解,甚至無藥可解,但是對于我來說,卻易如反掌,而且我現在就帶有解藥。”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,倒出兩粒藥,塞入了孔若的口中。
紀淵猛然醒悟:“孔若中的毒是你們孫家研制的毒!”
孫寧緊咬薄唇,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。
紀淵如釋重負,既然是孫家的毒,那孫寧解毒確實易如反掌。
果然,孔若剛服下解藥,臉上的黑氣便迅速消褪。
見紀淵還是盯著孔若,孫寧輕聲說道:“放心吧,有我在,小若不會有事的,你還是辦正事吧。”
紀淵這才反應過來,而這時的大堂之上,所有人也都注視著他。他理了理衣服,緩步走到大堂正中,在林英的旁邊站定。
林英雖然沒有過來,但是一直關注著他這邊的動向,見他走了過來,仍舊目不斜視地輕聲道:“你可算是來了,你要再不過來,我可能只有靠舞劍助興來拖延時間了。”
紀淵笑道:“哦,看不出來,原來你還有這等絕技,等案子破了,你務必舞一場讓我開開眼。”
林英依舊是看都沒有看紀淵一眼,只是微笑道:“還能開玩笑,看來是沒什么大礙,下面請開始你的表演吧。”
就在這時,曹元思正好開口道:“紀淵,本官就給你一個機會,你倒是說說看,宋靈襄被殺一案,還有何異議?”
紀淵馬上上前一步,然后說道:“異議就是林捕頭所說的,梁玉做了假證。”
曹元思怒道:“這算什么異議,梁玉做假證,對本案沒有絲毫影響。”
紀淵搖了搖頭道:“嗯,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,梁玉并沒有做假證。”
“說做假的是你,現在說不是的也是你,你分明就打算在這里胡攪蠻纏。”元飛嘲諷道。
紀淵不緊不慢地答道:“之所以說梁玉沒有做假證,是因為這手帕確實是花月容的,但并不是梁玉用鼻子聞出來的,而是她用眼睛看出來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眾人一頭霧水,“莫非梁玉認得這手帕?”
“當然不是,我的意思是,梁玉親眼看到花月容把手帕掉落在宋靈襄家。”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,紀淵就猛地一轉身,一指梁玉道:“因為你梁玉,當時就在宋靈襄家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