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頓時陷入沉思,現在紀淵的分析很有說服力。
紀淵繼續說道::“第二點就是綁匪的取贖金的行為,第一次交贖金的時候,綁匪毫不費力的取走了那一萬兩黃金,可是第二次那三萬兩卻紋絲不動,這是不是很奇怪?”
“第三……”紀淵不怠眾人反應過來,馬上又分析起來,“綁匪第一次交贖金的時候,就應該已經知道徐統領帶人在外面埋伏了,但是他卻輕而易舉的取走了黃金,但是第一次交贖金的時候,綁匪卻說粱府報了官而惱羞成怒,取消了交易,這種操作是不是也很奇怪?”
紀淵一個個疑問拋出來,確實讓人覺得這綁匪其中的邏輯很有問題。
“最后一點……”紀淵居然還沒有說完,“一般的綁匪,惱羞成怒后,如果選擇撕票,那么一定會將被綁架的人殺了,而且會將尸體擺放在顯眼的地方,好讓被綁架者的家人后悔莫及,可是這個案子里,到現在為止,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梁樂章的尸體,這綁匪的行為是不是更加奇怪,他們殺了人,居然還藏著掖著,不想被人發現!”
原本這個綁架案看起來似乎很正常,綁匪索要贖金,梁府湊不齊,綁匪砍了梁樂章的手指威脅,粱府用計埋伏,被綁匪發現,隨即談判破裂,綁匪可能撕票,但是現在經紀淵一頓分析,眾人才發現確實有很多疑點,亦或者很多不合理的地方。
徐參將臉色鐵青,不耐煩地追問道:“你分析了這么多,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么?”
孔若嗤地一聲嬌笑道:“紀淵已經分析了這么多,你竟然還搞不懂,你這么笨,怎么當上參將的。”
徐參將不服氣道:“那姑娘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,這紀淵到底什么意思?”
孔若微微一愣,其實她自然也沒有搞清楚狀況,便耍賴道:“我偏不告訴你。”
紀淵笑了笑道:“其實很簡單,我分析了這么多,要說的意思就是,這個綁架案根本就不是綁架案,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謀殺案,而對方就是要殺掉梁樂章。”
眾人都神色一凜,被這一句話給震驚了。
紀淵繼續說道:“兇手故意把這個案子做成綁架案,就是為了掩人耳目,好以撕票的理由,光明正大的殺了梁樂章。”
“那粱樂章到底死了沒有?”流風姑娘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眼中還帶著恨意,顯然相對于案子的撲朔迷離,她更關心梁樂章的生死。
紀淵沉重地點了點頭道:“梁樂章已經死了。”
眾人又再次大驚失色。
“不可能,家師怎么會死了,如果他死了,那他的尸體在哪里?”莫策突然出口問道。
“就是你們發現的那兩具尸體中的其中一具。”紀淵答道。
“這怎么可能?家師被綁匪砍掉了一個手指,但是那兩具尸體明明十指都是完好如初的。”莫策馬上指出這個自相矛盾的地方。
紀淵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莫策接著說道:“這就是兇手聰明的地方,因為他送過來的那個手指,根本就不是梁樂章的。”
“不是梁樂章的?那會是誰的?”徐參將疑惑道。
“是兇手自己的。”紀淵對答如流。
“兇手有病嗎?他不砍了梁書呆子的手指,反而砍了自己的?”這一點不光徐參將,其他人也覺得匪夷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