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淵笑了笑道:“這也是兇手聰明的地方,他故意斬了自己的手指,冒充梁樂章的,這樣就讓我們陷入誤區,以為梁樂章如果被撕票了,找到他的尸體,必然是少了一個手指的,所以他殺了粱樂章之后,將他的面目毀了,這樣我們只能認為梁樂章失蹤了,如果找不到梁樂章的尸體,官府就不會立案調查,這樣一來,他們殺了梁樂章,就可以逍遙法外了。”
眾人又是一陣沉默。
“相比于你們糾結這個手指的問題,你們是不是更應該關心兇手到底是誰?”一直靠在門框上的孔蕭,顯然已經看不下去了。
眾人馬上都回過神來,暗想好有道理。
“那兇手到底是誰?”眾人齊聲問道。
紀淵卻故意賣起了關子道:“其實兇手在整個綁架的過程中,就已經露出了馬腳,你們現在仔細想想,就會發現兇手是誰了。”
“他們要是能看出兇手的破綻,哪里還會等到你在這里侃侃而談。”孔蕭似笑非笑道。
紀淵一臉無奈,只得說道:“好,我們就來說說第一次交贖金,你們嫌對方要得贖金太多,于是只拿出一萬兩,而且還有一張紙條,事先放在破廟里面,然后當天晚上,徐參將你帶著人守在破廟的四周,等著金衣俠的出現,結果守了一晚上,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出破廟,但是等到第二天早上,卻發現破廟里的一萬兩黃金和紙條都不翼而飛,只留下另一張紙條對不對?”
“沒錯!”徐參將一臉凝重,“這也是我這些天想不通的地方。”
紀淵繼續分析道:“上天我已經去那破宙查看過,破廟里面沒有任何密道,所以綁匪要想拿走那一萬兩黃金,并放了一張字條進去,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。”徐參將抱怨道,
紀淵眨了眨眼睛,轉頭看了看何若秋和莫策,然后才說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第一次交贖金的時候,那一萬兩黃金還有字條,都是莫先生和梁夫人運進城西的破廟里面的吧。”
莫策和何若秋對視了一眼,依舊默不作聲,既不承認也不否認。
徐參將斜睨了二人一眼,然后說道:“我記起來了,都是這莫小白臉一個人運進去的。”
“那第二次運送那三萬兩黃金去破廟呢?”紀淵又問道。
徐參將又想了想才道:“那次數目比較大,所以都是我的人幫忙運送進去的。”
紀淵似笑非笑道:“剛才我說過,綁匪取走贖金的時候,有個行為就很怪異,那就是第一次的一萬兩他取走了,但是第二次的三萬兩卻沒有取走,這是不是很奇怪?”
“莫非綁匪嫌三萬兩數目太多,他一次拿不完?”
紀淵搖了搖頭道:“自然不是,我剛才說了,那個破廟里面沒有密道,兩次外面都被徐參將的人團團圍住,綁匪是做不到進破廟里取走黃金的,不論黃金的數目是多少。”
“那第一次的一萬兩為何會不翼而飛,還有字條又是如何放進去的?”徐參將也被弄糊涂了。
“所以只有一種可能,第一次交贖金的時候,那一萬兩原本就是空的,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一萬兩黃金運送進破廟里,而字條也是事先就放進去的。”
紀淵已經明示到這個份上了,徐參將恍然大悟,突然對著莫策暴喝道:“原來兇手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