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英自然是回安寧草堂這邊的宅院,所以并不遠,兩個人很快便到了。
紀淵以前不知道林英是姑娘的時候,來林英的宅院非常隨便,可是自從發現林英是女兒身之后,紀淵就開始扭捏起來,所以現在這個時候,送到門口,紀淵便躊躇不敢進去了。
林英白了他一眼,輕輕地打開院子的木門,隨即轉頭說道:“這次還得好好感謝你,讓我保住了總捕頭這個位置。”
紀淵似笑非笑道:“這就完了,沒有其他表示?”
林英眨了眨眼睛:“你還想要什么報酬,給你加俸祿?”
紀淵撇了撇嘴:“我是那么庸俗的人嗎?你前天晚上答應過我的事情,你難道忘了?”
林英一頭霧水:“答應你什么了?”
紀淵不禁跳腳:“你答應過我穿女裝給我看的,你難道想賴賬。”
林英面色一沉,惱羞成怒道:“滾!想看女裝去看你家孔若去,老子可不奉陪。”說著進門“哐”地一聲把門關上了。
紀淵愣在當場,嘴里嘀咕道:“干嘛發這么大脾氣,不穿就不穿唄。”
林英靜靜地靠在門上,直到紀淵離開,才慢慢地走進房間,她看了看自己衣柜中的那些女裝,不禁嘆了口氣,嘴里喃喃自語道:“紀淵,我不是不想穿給你看,只是沒有穿給你看的理由了,你已經有孔姑娘了。”
紀淵回了安寧草堂,鐵無私也吵著要回家了,紀淵見他也是醉醺醺的樣子,只得再次擔任護花使者,把他也送回家。
鐵無私一進自己房間便倒頭大睡,紀淵暗罵這個家伙不是東西,到了他家也不給自己倒杯茶。他在屋里環視了一圈正準備離開,目光無意中又掃到了那幅美女圖上。
畫上的美女栩栩如生,紀淵心中暗想,這女子確實長得非常好看,難怪這鐵無私對這女子念念不忘。突然,紀淵目光落在了女子的頭上,他的表情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。
三日之后,紀淵帶著一壺好酒再次來拜訪鐵無私。
鐵無私有點意外,但是還是熱情地歡迎了他,阿秀姑娘也在,于是她和鐵母又張羅了一桌好菜款待紀淵。
紀淵和鐵無私二人在院子里一直對飲道戌時,鐵無私又已經大醉,但是此時的紀淵卻無比地清醒。
他見院子里沒有了其他人,才緩緩看口道:“老鐵,最近我又偷偷地調查了一下鳳凰盜,讓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鐵無私醉眼惺忪道:“什么奇怪的事情?”
紀淵鄭重其事道:“我找到一些當年受過鳳凰盜恩惠的人,他們有些人偶然間其實是遠遠地看過鳳凰盜一眼的,根據他們的描述,鳳凰盜是一個相貌極其俊美的白面書生。”
鐵無私此時已經趴在桌子上,連頭都懶得抬起來,只是斜眼看著他道:“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紀淵意味深長地繼續道:“可是我看過皇甫英的畫像,這個人雖然也儀表堂堂,但是卻是那種粗狂的樣子,和那些受過鳳凰盜恩惠的人描述完全不同。”
鐵無私慢慢地坐正:“也許那些人看錯了吧,畢竟鳳凰盜怎么可能讓他們看到真面目!”
紀淵卻盯著鐵無私,雙目炯炯有神,冷笑道:“也許他們沒有看錯呢?”
鐵無私尷尬地笑了笑:“那就真是奇怪了。”
“我記得老鐵你曾經說過,你曾經可是京兆府的一朵花,也是美男子一個。”紀淵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話。
鐵無私的酒已經醒了大半,嘿嘿笑道:“那都是開玩笑的。”
紀淵卻一臉鄭重:“以前我也這么認為,不過現在想想,也許你并不是開玩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