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無私很快就把一壇酒喝了見底,他抹了抹嘴繼續說道:“這其實是一個連環殺人案,這些年來,我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,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兇手,那兇手不知為何,突然就收手了,瑤成為了最后一個受害者。”
紀淵微微一怔,他很清楚一般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很少會主動收手,除非已經達到了目的,或者那兇手已經逃出了長安城。
鐵無私似乎已經猜到紀淵的想法,馬上接著說道:“這一系列連環殺人案,死者都是女的,她們之間毫無聯系,所以兇手應該是隨機選擇目標,根本不是有目的復仇,而且這些年,我不光關注著長安城,長安城附近的城池我也每年都去查閱過,根本沒有發生相似的案子,那個兇手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。”
紀淵心中一動,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:“老鐵,那兇手會不會已經......”
“唉,這也是我擔心的。”鐵無私顯然又猜到了紀淵的想法,“說來可笑,這些年來,我一直祈禱,希望那個兇手好好活著,千萬不要發生意外,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。”
鐵無私說到這里的時候,又是一臉的恨意。
紀淵明白,當年風城有多愛瑤,現在的鐵無私就有多恨那兇手,這種恨是深入骨髓的,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,反而會越來越濃烈。
半晌,鐵無私才嘆了口氣:“這些年過去了,我也猜想那個兇手可能已經出了意外,死了,所以我就有點心灰意冷了,正好最近司徒文光前來給皇甫英報仇,又誤會當年我因為瑤的事情,害死了皇甫英,我也懶得解釋,便順水推舟攬了下來,也算是給皇甫英報了大仇。”
紀淵沉默不語。
鐵無私這時突然站了起來,隨后沖進自己的房間里,然后拿出一把佩劍來,扔在了桌子上,一臉鄭重道:“紀淵,我本來已經打算就這樣昏昏噩噩的過下去,但是你的到來讓我又看到了希望,你幫我把這個案子破了,找出那個兇手,我的命你拿去。”
紀淵斜睨著鐵無私,突然冷笑道:“我要你的命干什么?你的命很值錢嗎?”
鐵無私微微一愣。
紀淵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把劍,劍鞘紋路斑駁,似乎極為古老,像是一把名劍,劍柄上面似乎篆刻著兩個字:湛瀘。
紀淵心中一動道:“這把劍是湛瀘劍?”
鐵無私點了點頭。
“真的湛瀘劍?”畢竟這種名劍高仿的很多。
鐵無私想了想道:“應該是真的。這把劍是皇甫英生前的佩劍,但是他平時是用刀的,卻對這把劍卻極為愛惜,可能就是因為這把劍是真的湛瀘劍,他才這么珍惜吧。”
紀淵笑了笑道:“若真是如此,這把劍可比你的命值錢多了。”
鐵無私苦笑。
紀淵將劍抓在手里道:“這把劍我收了,瑤這個案子,我自然幫你找出真兇,至于你的命,誰稀罕誰拿去,不過我有一個要求,你必須答應我。”
鐵無私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你盡管說!”他顯然根本不在乎紀淵提什么,都會答應下來。
紀淵似笑非笑地看著鐵無私:“等案子破了,你就把你房間里的那個畫像撤了吧,嗯,或者換成阿秀的。”
鐵無私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