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淵開始絮絮叨叨道:“你這些年跟誰較勁呢?你自毀容貌我也就不說了,畢竟你需要掩蓋自己的身份,你天天偽裝成這么一個膽小怕事,愚蠢無能的人,我也不說了,畢竟你需要不引人注意,還方便偷懶去查瑤的案子,但是你這樣吊著人家阿秀算怎么回事?阿秀可是個好姑娘,你要是不喜歡人家,就直接來點狠的,狠狠地傷她一次心,你這倒好,不接受不負責也不拒絕,標準的渣男行徑。”
鐵無私一臉羞愧,心中卻暗想,你還好意思說我,論渣我能比你渣?
紀淵突然好奇道:“老鐵,這些年你偽裝成這樣一個人累不累?”
鐵無私撓了撓后腦勺,不好意思道:“其實我已經習慣了,或者說,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,只是以前長得好看罷了。”
紀淵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,這個世界還是要看顏值的,女孩子脾氣不好,好看的才叫刁蠻,難看的就是撒潑。他輕輕吁了口氣,語重心長道:“老鐵,等案子破了,你就把阿秀娶回家吧,再好好地侍奉伯母,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,我想這才是瑤想看到的。”
鐵無私有些憂心忡忡道:“可是我現在這個模樣,是不是委屈阿秀了?”
紀淵厲聲呵斥道:“如果阿秀真的在乎你的樣子,她能天天往你家里跑?還......”紀淵頓了頓,“不管你以前長得多好看,你以為瑤真的一直很在乎你的容貌嗎?”
鐵無私怔怔地愣在那里。
紀淵拿起酒壇子想要喝酒,發現酒壇子竟然也見底了,他把酒壇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道:“還有,準備好上等的好酒,等案子破了,請我喝!”
鐵無私依舊眉頭緊鎖,不無擔憂道:“可是萬一你也破不了呢?”
紀淵嘿嘿冷笑:“老鐵,從你認識我到現在,有我破不了的案子嗎?”
鐵無私眼神似乎活了過來。
紀淵馬上站起身來,擺了擺手道:“好了不說了,我得回去了,回去晚了又得跟我家那位解釋半天。”
鐵無私似笑非笑道:“你這是活該,要是我們老大肯定不會這樣!”
紀淵微微一怔,回頭詭異的看了鐵無私一眼,笑了笑沒說話。
當他走到鐵無私門口的時候,轉頭看了看另外一個房間虛掩的門縫,將手指放在唇邊,輕輕地噓了一口。房間里淚痕未干的阿秀趕忙捂住了嘴,旁邊坐著的鐵母輕輕說道:“紀公子是個好人。”
阿秀猛地點了點頭,隨即又小聲道:“不過還是鐵大哥更好。”
鐵母一臉愛憐地看著阿秀:“傻丫頭!”
紀淵將要邁出鐵無私家里的大門時,突然又回頭,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:“你房間里的那幅畫,就是瑤頭上的那顆琉璃珠,最近我找到了,你還要不要敞個紀念?”
“什么?”鐵無私突然驚叫道。
紀淵一臉莫名其妙:“干嘛反應這么大?”
鐵無私仍舊一臉激動:“那顆琉璃珠皇甫英臨死前給我之后,我后來又轉交給了瑤,瑤最終收下了,瑤出事的那晚,那琉璃珠就帶在身上,可是案發之后,那琉璃珠卻不翼而飛了,我一直懷疑被兇手拿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