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紀淵就看到不遠處,生著一堆火,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正手忙腳亂地在擺弄一只烤焦了兔子。
等紀淵完全清醒過來之后,馬上對著那個女子驚叫出聲:“咦!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此時烤兔子失敗的花月容正一臉氣惱,她見紀淵終于醒了過來,臉上微微一喜但馬上就板著臉道:“怎么......就這么不想見到我?”
紀淵此時哪里還有心情和她斗嘴,他連忙問道:“孔若呢?”
花月容一臉不悅道:“我怎么知道!”
紀淵討了個沒趣,只得岔開話題道:“是你救了我?”
花月容仍舊沒有好臉色:“你看這里還有其他人嗎?”
紀淵有些無奈,知道花月容還在生白天的氣,只得低頭認錯:“還在生氣?好好好,我跟你道歉,白天是我說話太重了,你大人有大量,不要再生氣了好嗎?”
花月容無動于衷。
紀淵只得繼續說道:“你不是常說女人不能太小心眼,容易變老,你看你本來年紀就不小了,還是這樣生氣的話,豈不是很快就不是長安城第一美女了?”
“滾!”花月容終于忍無可忍,“姐姐我要是生氣,還會來這里救你嗎?”
紀淵馬上乘機問道:“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?”
花月容卻把那只燒焦的兔子丟到紀淵的面前道:“我餓了,這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。”
紀淵卻大吃一驚道:“啊,我都昏迷一天一夜了?”
花月容白了紀淵一眼:“你以為呢?這一天一夜要不是姐姐我守著你,你現在的下場還不如這兔子,至少它還是個全尸。”
紀淵明白,自己暈倒在埋骨林里,若埋骨林里真有野獸出沒,那么碰到自己,說不定還真把自己大卸八塊給嚼的渣都不剩。
就在這時,紀淵才注意到花月容神情憔悴,頭發稍顯凌亂,看來這一天一夜她確實非常勞累。
紀淵馬上殷勤地上前撿起那只發著焦糊味的兔子,定睛一看,頓時哭笑不得,他發現花月容烤得這只兔子,竟然連皮都沒有剝掉,所以才烤焦了。
紀淵看著慘不忍睹的兔子,嘖嘖地說道:“花月容啊,虧你還是長安城第一酒樓的老板,你這烤兔子的水平簡直是在侮辱兔子。”
花月容此時已經找到一棵大樹,然后靠著樹坐了下來,她一臉不屑道:“誰規定酒樓的老板就一定廚藝好,你看那青樓的老鴇有幾個是花容月貌的?”
紀淵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,他只得把精力轉移到兔子身上,正當他想要尋一鋒利的物事幫兔子剝皮的時候,結果嗖地一聲,卻是一把飛刀扔了過來,花月容的聲音緊接著傳了過來:“借你用一下!記得還我,這可是姐姐我的壓裙刀。”
“壓裙刀?”紀淵倒還是第一次聽說,不禁好奇地問道,“這有什么講究嗎?”
花月容靠在大樹上,雙手環胸,不耐煩道:“你怎么廢話那么多,不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