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!?”
埋骨林,小木屋里,當花月容說出“李世民”三個字的時候,紀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,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。
花月容卻依舊專注地倒著面前的茶水,茶水升騰的熱氣,水霧氤氳,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朦朧一片。
“我想要殺那個狗皇帝很久了,這次是最好的機會。”說著花月容已經將茶杯倒滿,將茶壺放了下來,輕嘆了口氣,“也可能是最后的機會。”
紀淵終于反應過來了,他看花月容一臉認真的表情,就知道花月容這次真的是認真的。
花月容端著那杯茶,緩緩來到紀淵身邊,將茶水遞給他,語帶溫柔道:“君山銀針,你最愛喝得。”
紀淵有點受寵若驚。
自從他穿越來到清風樓后,一開始重傷還沒有痊愈的時候,花月容對自己極其溫柔,每天噓寒問暖,可是等自己傷好之后,花月容卻態度大變,對自己呼來喚去,讓自己端茶送水,甚至有些時候經常無理取鬧,比如半夜讓他給自己做飯吃,半夜讓他出門給自己買新鮮的水果,半夜讓他去山上采藥,而且這些事情紀淵還不能讓其他人代勞,必須他親自做,有時花月容就在旁邊冷眼旁觀著,不但指手畫腳,還雞蛋里挑骨頭,讓紀淵一度以為花月容是個虐弟狂魔。
后來孫寧來了清風樓,這些事情她都幫紀淵代勞,或者陪伴他一起做?花月容才慢慢收斂起來?不再為難紀淵了。
但像此時此景,面前的若是孫寧?紀淵自然甘之若飴?可是換成了花月容,紀淵就無福消受了。
花月容看到紀淵一臉驚奇的樣子?也不惱怒,反而又是輕輕嘆了一口氣?苦笑一聲道:“自從你醒過來以后?我倒是一直對你太兇了,這杯茶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了。”
紀淵一臉的不可思議,絲毫不領情,也不伸手去接那杯茶?反而呵斥道:“花月容......你......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?”
花月容有些惱怒道:“腦子出問題的明明是你。”
紀淵氣急敗壞地指著花月容:“你竟然敢刺殺當今皇上?你還說你現在腦子正常?”
花月容看了一眼手里捧著的茶杯:“這杯茶你到底喝不喝?”
紀淵更加焦急道:“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喝茶,快說,這到底為什么,你為什么要刺殺皇上?”
花月容生氣的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擱在桌子上:“我的事情你少管。”
“你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管?”紀淵急道。
花月容針鋒相對:“我的事情你憑什么管?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從清風樓里搬出去了。”
“是被你趕出去的!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整天好吃懶做,不務正業?沒有上進心......”
“等一下,你不要扯開話題?你快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為何突然得了失心瘋?想要刺殺皇上?”紀淵趕緊將話題拉了回來。
花月容卻仍舊不回答紀淵的問題,而是再次指了指那張椅子:“你把自己綁起來?到時候如果我們刺殺成功?僥幸沒死?我自然會放了你,但是如果......我們刺殺失敗了,李世民看到被綁的你,知道你身不由己,想來也不會為難你......”
“花月容!”紀淵幾乎怒吼道,“刺殺當今皇上可是大罪,你覺得你如果出事了,我能獨善其身,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?”
“你是誰呀?和我什么關系?我憑什么要和你商量?”花月容也終于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