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容馬上喝道,“紀淵不能死。”
吳丹青等人互相對望一眼,章士謙冷聲道:“果然是婦人之仁,花月容,你為了這個小白臉,差點壞了我等大事,在埋骨林,若不是你救了他,如今李世民早已被我們生擒,也不用青龍密探暴露了,你竟然還好意思為他求情?”
在場的眾人才陡然驚覺,原來花月容竟然和吳丹青是一伙人,那么她又怎么和紀淵勾搭上的?
花月容道:“對于你們這些亂七八糟地勾當我絲毫不在乎,這次行動,我們清風樓也出力極多,如今大事已定,我們也不需要你們分一杯羹給,我只需要帶走紀淵。”
吳丹青等人再次互相對視一眼,笑而不語。
紀淵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花月容,你好還意思說我笨蛋?”
花月容秀眉微蹙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紀淵有些憤怒道:“你忘了在小木屋外,那些東瀛人怎么死的嗎?那邊本來就是他們的計謀,引皇上上鉤,讓皇上相信高麗三皇子,如果當時是你們清風樓出手,那么死的就是你們,他們原本就想讓你們當炮灰,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們活著,你以為他們現在還會放過你嗎?”
花月容滿臉憤怒地看向吳丹青等人。
吳丹青這時卻朝高麗三皇子諂媚道:“三皇子殿下,你看這女人如何,不如就送給三皇子殿下了!”
三皇子一臉淫邪地看向花月容,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花月容,哈哈笑道:“好說好說,這女人確實夠味,我喜歡。”
揚州城一向美景眾多,而保障湖就是其中的一絕。
白天湖面上雕欄畫舫往來不絕,才子佳人齊聚,到了晚上,湖面上更是燈火通明,風景如詩如畫,但是今晚的保障湖湖面上卻靜悄悄的,眾多游船早已絕跡,而長春嶺上面的大火就顯得尤為醒目。
在孤寂的湖面上,卻有一葉扁舟,悄無聲息地靠向長春嶺,而船上卻坐在兩個“姑娘”。
“老大,你看我們劃了這么長時間,離島還是那么遠,這保障湖就好像那苦海一樣,你再看長春嶺,熊熊大火,而我們兩個現在就像兩個飛蛾啊!”鐵無私一邊無可奈何地劃著船,一邊瘋狂地暗示著。
站在船頭看向前方的林英,右手扶著刀柄,也不回頭,只是淡淡地說道:“鐵無私,你不要忘了,紀淵也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老大,我當然知道,可是如今揚州刺史江源洲叛亂,長春嶺吳丹青叛亂,皇上生死未卜,紀淵也下落不明,就我們兩個人,就算找到紀淵又能怎樣,最多也就做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已。”鐵無私嘟囔道。
林英看向遠處的長春嶺,自然沒有理會鐵無私的吐槽,仿佛自言自語道:“紀淵曾經說過,一個人在世,不求頂天立地,但求無愧于心,今日如果我不去長春嶺,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。”
鐵無私微微一怔,呆呆地看向林英。
此時江面上寒風凌冽,林英一身墨綠女裝,衣裙隨風飛揚,獵獵作響,猶如冬日的黑蓮,迎風綻放。
鐵無私這幾日雖然早已習慣林英的女裝,但是現在看起來仍舊驚為天人,他突然想到一句話。
“士為知己者死,女為悅己者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