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陣唏噓,沒有想到吳丹青和章子丘為了傳國玉璽,布了這么大一個局,而且章子丘更是不惜賠上身家性命。
只可惜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,另外三幅地圖的攜帶者,因為中原連年戰亂,一個個都逃到了海外,就算吳丹青之名再盛,要傳到他們那里,終究需要了好幾年的時間。
紀淵繼續分析道:“三幅地圖,也就是皇上手里的這幅,傳到了漠北,后來被息王黨的人得到了,所以很快息王黨的人便找到了你,雖然不知道你們中間發生了什么,但是你們最終選擇了合作,息王黨的人一邊通過揚州刺史,將地圖獻給了皇上,一邊又派人前往高麗和東瀛,去奪取另外兩幅地圖,但是卻鎩羽而歸。”
吳丹青一臉不悅地看了一眼花月容,嗤笑一聲道:“那群息王黨的飯桶,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原本我的計劃就是把圖獻給李世民,引他來揚州,但是他們卻心懷鬼胎,不僅想要殺了李世民,還想獨吞傳國玉璽,后來更是想要直接在什么長生池,刺殺李世民,最終一敗涂地,這也讓李世民產生了警惕,打草驚蛇,害的我們的計劃延誤了好幾年。”
紀淵心中明白,隋朝遺黨和息王黨,雖然他們都想殺了李世民,但是他們卻只有這個共同的利益,他們原本也算是死敵,所以他們萬不得已的合作之后,必然各自算計,原本可能隋朝遺黨勢弱,所以刺殺李世民的行動由息王黨主導,可是長生池一役,息王黨損失慘重?主次易位?隋朝遺黨又逐漸占了上風,這才有了這次的行動。
吳丹青有些不耐煩道:“紀淵?我已經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?可見我對你的坦誠,你還有什么顧慮?”
紀淵豎起一根手指?笑嘻嘻道:“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吳丹青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紀淵依舊視若無睹:“吳莊主,當年楊廣畫了四幅地圖?其他三幅我們已經知道用途?但是最后一幅你們卻說毫無用處,可是以楊廣的狡詐,怎么看他也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吧。”
吳丹青哈哈大笑起來:“紀公子無需多慮,章子丘手里的那幅圖確實用處不大?至少對于我們進入埋骨林找到傳國玉璽是毫無幫助的。”
紀淵試探地問道:“那就是說多少還是有點用途的?那到底是什么用途?”
吳丹青臉現戒備:“紀公子?只要你答應歸順于我,等一會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紀淵知道吳丹青已經心生警惕,看來自己再也套不出話了,只得撇了撇嘴,一臉不屑道:“吳丹青你這也太小家子氣了?連這么個小問題都不愿回答,還說有誠心?而且區區一個六扇門總管就想收買我,我的身份你可能還不清楚?我可是現任六扇門無字號密探。”
說著威風凜凜地將隨身攜帶的那塊無字號令牌舉了出來。
眾人一臉好奇,吳丹青臉色鐵青道:“六扇門什么時候還有這個職位了?”六扇門密探分為天地玄黃等級?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?熟悉官場之人自然都知道?但是無字號密探,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紀淵卻一臉不以為意:“這可是皇上御賜的,無字號密探統領所有天字號密探,你說我現在和六扇門總管有和區別?”
吳丹青知道被紀淵耍了,看他這個態度,似乎并不是想坐地起價,而是根本就沒有投誠之意,他嘿嘿笑道:“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!”
這時李世民已經失勢,他身邊的人越是無足輕重,越是可能活下來,甚至保持中立就可以活著離開。
原本紀淵的身份,眾人可能還以為只是六扇門普通的密探,最多也就是天字號密探,誰知道他卻抖出自己身份,相當于六扇門總管的位置,那么他若不歸順,就必死無疑了。
花月容在一旁氣急敗壞道:“你這個笨蛋。”
吳丹青臉色陰沉,卻對著周青陽說道:“周捕頭,你的決定呢?若是你有意歸降,殺了前任的六扇門總管,你就可以取而代之。”
吳丹青此意顯然是要周青陽殺了紀淵,來納投名狀。
周青陽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:“就沒有其他選擇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