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等著吧!
章賁神色微妙地嗤笑一聲。
不多時,翟虎、李郃、范鵠三人便聯袂而來。
一見這人員組成,瑕陽君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,皺著眉頭上前與翟虎見禮,詢問道:“怎么不見東梁君?”
翟虎詭異地笑了一下:“東梁君身體不適,正在歇養,此番接待魏使一事,由我與李郃、范鵠負責。”
瑕陽君面色微變。
他昨日才見過東梁君,當時東梁君還好好的,今日突然就病了,這怎么可能?
從旁的王廙一聽自己父親病了,大驚失色,轉身奔向城內,速度之快,范鵠都來不及給出暗示,只能一臉苦笑地看著王廙愈來愈遠的身影。
轟——
城門再次開啟,先是兩隊少梁士卒快步奔出城外,列于兩旁,旋即翟虎與李郃、范鵠、瑕陽君一同走出城外,相迎魏使龍賈。
對比一臉詭異笑容的翟虎,面無表情的李郃以及看似真誠笑容的范鵠,瑕陽君面色陰沉。
他記得前些日子舊梁‘出迎’秦王的時候,當時少梁那可是君臣齊出,梁姬、東梁君、翟虎、尹騭幾人全部都有出面——雖然梁姬主要是為迎接李郃。
可今日相迎他魏國君主派來的使者倒好,梁姬與東梁君居然一個都沒出面。
梁姬不出面也就算了,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,然而東梁君也不出面,這里頭的問題可就大了。
而對面,龍賈也察覺到了出迎隊伍的規格問題,不過他并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計較,畢竟當務之急是將秦王轉移至安邑。
他上前與幾人見禮,正色說道:“某此番前來乃是奉我國大王之命,希望少梁將秦王轉送至安邑……”
“為何?”李郃打斷道。
龍賈皺眉看向李郃,從旁,瑕陽君知道龍賈不明情況,連忙咳嗽一聲暗示道:“這位李五百將,即俘……請來秦王的那位。”
“哦……”
龍賈肅然起敬,他剛才就奇怪一個五百人將為何能站在翟虎的下首處,地位看似比范鵠這個東梁大夫還要高,沒想到竟是襲擊櫟陽俘來秦王的那位五百人將。
他改變態度,端正神色回答道:“李五百將明知故問,少梁乃我魏國的附屬,而秦國卻是我魏國的敵人,少梁豈能撇下我魏國與秦國協商?此不合禮數。”
“附屬?”李郃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我少梁是魏國的附屬么?我還以為隨手可以拋棄的犧牲呢……”
“李五百將請慎言!”瑕陽君表情凝重打斷了李郃的話,頗有深意地說道:“……你也是魏人!”
李郃凝眉看向瑕陽君,那表情仿佛在說:那又怎樣?
四周的空氣,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