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完,林嶺東索性熄火,目光正視著他。
這些話,其實說過很遍了。
而麥德維丘克,卻仍是苦澀的搖頭:“我可以走,可我的士兵怎么辦?我走了,他們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。”
林嶺東:“人這么多,你管得過來么?”
麥德維丘克幾分傷感:“你理解不了這樣的感情,我是他們的長官,需要對我的士兵負責,以后再說吧。”
林嶺東:“鬼的感情,是舍不得你的軍火吧?”
麥德維丘克:“這只是一方面。”
林嶺東笑了笑:“隨你吧,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,24小時都可以聯系我。”
麥德維丘克,林嶺東非常欣賞。
非常的有能力,也有魄力,有智慧且不莽撞,才34歲就能做到少校軍官,是個真正的人才。
比Ruahu那個黑幫頭子可強多了。
能招攬麾下,將會是一大臂力。
像發展荷蘭市場,需要黑白兼具的,必須要這種人才能搞定,更別提他手下還有一批默契的士兵了。
可現在,不是糾結的時候。
港口有了,船隊有了,他才真正意義上踏出了第一步。
今后,等待他的是一盤超大的棋局。
以國家為旗子,海洋為棋盤。
目標,瞄準世界市場。
黑海航運公司已經不復存在,可老伊萬手上的業務不能放過。
好歹80歲的人了,家底一定很豐厚吧?
虎式裝甲橫沖直撞,半個小時,來到老伊萬樓下。
林嶺東摔門下車。
看了下時間,下午5點多鐘。
“你先回去吧,晚上9點左右,派一輛吉普車過來接我。”
麥德維丘克:“OK,反正老伊萬也不歡迎我,走了。”
老伊萬最恨的就是麥德維丘克,其次阿列克謝,之后柯伊拉拉,林嶺東是個例外。
4樓的一間三居室。
林嶺東抬手便敲。
謝爾蓋系著條圍裙出來開門:“林先生過來了,快里面坐。”
吃飽了飯,謝爾蓋臉色也好了很多,不再是之前那種蠟黃的菜色。
“老伊萬呢?”
“在客廳看電視。”
謝爾蓋蹲身,將一雙拖鞋擺了出來。
林嶺東換上進門。
玄關之后,老伊萬窩在沙發里。
茶幾上擺了幾碟小菜,熏肉,腌黃瓜,花生米,一瓶打開的紅牌伏特加。
電視里,放著無聊的俄語節目。
老伊萬顯然是喝過一場,臉膛已經是紅彤彤的。
“少喝點,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愛惜身體。”
老伊萬擺擺手,一仰脖子,又是一杯伏特加灌了進去。
林嶺東將杯子奪了過來,笑罵:“這么大把年紀了,找死啊,不想多活兩年?”
老伊萬不以為意:“才幾杯算什么。”
沙發上坐下,林嶺東反手把電視關了,看著他滿面紅光,也是不可思議:“其實我挺好奇的,你都80歲了,還這么能折騰,有什么養生秘訣分享一下?”
老伊萬回味著酒精的味道,一臉陶醉:“伏特加,沒有伏特加就沒有紅場的輝煌,沒有伏特加就沒有衛國戰爭的偉大勝利,左手伏特加,右手波波沙,高唱喀秋莎,沒有酒的蘇聯軍隊,是無法喊出烏拉兩字的。”
拿起酒瓶:“這,就是我的戰斗力。”
林嶺東豎起大拇指,將一張百萬美金的回執單遞了過去。
“還差100萬,回到馬爾代夫,將一分不少的出現在你賬戶上。”
“謝謝。”老伊萬接過來查看一番,老邁的臉上露出喜色:“沒有什么比信守承諾更加重要,這一點,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我從不差錢,你呢,為我準備的好東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