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伍循禮挑眉道,“所以你并沒有親眼看到他本人對嗎?”
“沒,沒有。”女傭結巴的回答道。
伍循禮轉過身,詢問其他仆人:“你們這些天,哦不對,應該說是近一年來,也都沒見過伊爾本人吧?”
在場的幾位仆人面面相覷,陸陸續續都點了點頭。雖然他們這些天的確沒有服侍在島主的房間附近,但如果把時間再往前拉一拉,雖然機會不多總有能見到主人的可能,但仔細回憶一下這一年內他們似乎的確很久沒見過島主了。
“你們知道什么?主人他外出游歷了一年,一個月前才回到島上,這件事別墅里除我以外只有幾個人知道。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主廚,他是知情者之一!”管家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,辯駁道。“再者說,如果主人不在島上又是誰邀請幾位前來赴宴的呢?”
“哦~”伍循禮尾音上揚,別有深意的看向管家,“誰邀請我們來的暫且不論,你說伊爾一個月前回來,是你去岸邊接的他?”
伍循禮與賀書顧幾人都沒有去詢問主廚的意思。要說這個別墅里到底有多少人,最清楚的莫過于廚房里的主廚了。少做一人的飯,還是可能需要有別于傭人餐食的主人的飯,不可能完全繞過主廚去操作。
所以,他們都清楚在這點上管家應該不會說謊,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就完全沒有問題,其中能做文章的地方實在太多。
果不其然,管家猶豫了,他垂下眼簾沉吟半晌才開口道:“不,主人是自己突然回到別墅的,我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就已經在房間里了。”
“繞過別墅里的所有人,自己回到房間?”伍循禮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重復了一遍他的話。
“主人他有……”管家話說了一半,自覺失言又把話咽了回去,再出口已經重新帶上了傲慢:“主人的事不是我們下人能隨意過問的,總之他的確在這棟別墅里。”
“如何證明?”伍循禮追問。
“何需證明?”管家已經徹底鎮定下來,恢復以往的彬彬有禮,重新掛上標準的職業笑容對幾人道:“幾位如何想是幾位自己的事,老仆就不多過問了,各位請自便吧。”說完就帶著幾名仆人作勢要離開這里。
可惜,伍循禮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,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條:“呵,你證明不了他在,因為你自己也沒親眼見過他。你們平時都是用這些紙條來交流的,但你能確定這些紙條就是你那位主人寫下來的嘛?”
管家再一次頓住腳步,轉過身來看向伍循禮手中的紙條,瞳孔皺縮:“你是從哪兒拿到的這張紙條?”
伍循禮聳了聳肩:“樓道里撿的。”
當然不可能,他就是在島主房間拿到的這張紙條,只不過這一點他可沒法說給管家聽,只能隨便扯了一個謊。好在這張紙條應該還沒有來得及交到管家手上,說是在樓道里撿到的,就可以隨意賴給兇手或其他傭人馬虎弄掉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