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成可能是她,也不排除有人利用她與我們的關系,引我們到這島上方便下手。”
“不可能吧,真是她的話為什么現在又失蹤了?明明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她,根本就沒必要藏起來。”代林想不明白這一點,眉頭皺的像只沙皮。
“的確沒有直接證據,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她。你也聽到了女傭所謂的不猜場證明根本就是假的,當時她在屋外無法證明屋內的人一直都在。還有一種可能就是,她有某種不能見人的理由,所以故意藏起來。”賀書顧猜測。
“什么理由?”陶酥插話問道。
賀書顧看她:“比如,一個月之前回來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薛伊爾,而是兇手冒充的。”
這個問題,代林就不會問,因為早在闖島主房間時,伍循禮的猜測就已經提到過,刻意模仿筆跡的紙條也一定程度佐證了這一點,不過賀書顧還是覺得有問題,所以只當做了其中一種猜測,和其他猜測的概率差不多。
代林不這么認為:“屋里的人肯定不可能是薛伊爾本人,筆跡不就是證明嗎?就算她是兇手也一定不是屋里的人!”
“不,你別忘了,別墅里的人不像我們,這里的人隨便拉出來一位都能認出薛伊爾的樣貌,如果她在別墅里亂跑一定會被人認出來,所以藏在自己房間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“那樣的話,特地臨摹紙條不就是多此一舉了,直接說話吩咐傭人不行嗎?聲線被傭人確認的話,不在場證明不就更明確了嗎?而且自己的筆跡,不用臨摹也能寫出來吧。”代林認為這種說法還是存在漏洞。
賀書顧搖搖頭嘆口氣:“這一點目前我也沒太想明白,或許她真的只是被兇手抓住或者根本沒有回來過島上,一切都是兇手冒充的吧。這些都需要等我們下午與管家聊完才能知道。”
他說著拿起筆在紙上寫下這個疑點。
代林胡亂揮了揮手:“問完再說,問完再說,什么玩意兒亂七八糟的。”
陶酥也覺得亂七八糟的,他們這幾句分析,一會是島主一會又不是島主的,搞得她腦袋暈乎乎的。
代林又想起什么問道:“那焦元揚的尸體是不是今晚也要被燒了,用不用再看一眼?”
“不用了,我們也不是專業法醫,能看懂的線索都已經看全了,看不懂的再多看幾遍都沒用。既然陶酥已經確認了飄飄藤的作用,專心找有關這個的線索就可以了。無論它是不是致死的原因,總歸肯定與兇手有關。”
賀書顧略微停頓了一下,繼續道:“你下午過去主要看看屋里有沒有焦元揚接觸過其他人的線索,或是像在衛雪房間找到的那種相片之類的東西。如果能找到,沒準能分析出殺人順序,讓我們多活一天就多一天時間找兇手。”
代林微微瞇了瞇眼睛:“你是說,要給那個姓伍的……”
他話沒有明說,賀書顧卻已經懂了,他無聲的點了點頭。能多拖一天當然就是讓伍循禮死在他們前面。
這一次,一向糊里糊涂的陶酥卻忽然精明了一瞬間,她念叨了一遍:“多拖一天?那不就是多死一個人?”接著忽然站起來怒道:“你們要做什么?不會是要殺了伍循禮拖時間吧?那可是條人命!”
代林皺著眉頭剛想開口反駁,卻被賀書顧拉住,他的語氣平靜且冷淡:“我們并沒有想過要殺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