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木涼只當是王驍是刀神,故而一看就知道她的刀的名字,便也沒放在心上。
“丫頭,你可沒跟我說過你使喚的是飛雪刀啊?”
關東老頭驚了一驚,連忙拉住了陳木涼問道。
“你不也沒問我嘛……”
陳木涼推搡了關東老頭一把,頗為不負責任地答道。
“姑娘,你的師父可是叫陳天河,是一個會醫術的酒徒?”
王驍再笑了笑,負手于身后,胸有成竹地問道。
“是啊——你怎么知道???”
這下子輪到陳木涼心驚了——這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仙人難不成會算卦?怎么連這個都算得清清楚楚的?
“你師父是陳天河?那個嗜酒如命妙手回春的醫酒仙???”
關東老頭更加震驚了,一把拉過了陳木涼,眼里燃起了無盡的希望。
“是啊……怎么了這是……”
陳木涼一臉懵,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“姑娘的左手臂膀處可是有一塊青色的胎記?”
王驍指了指陳木涼的左手臂,笑著問道。
“給我看看!”
這下子沒等到陳木涼說話,急性子的關東老頭一下子撩開了她的手袖,果然,一塊青色的胎記赫然在目!
當時,關東老頭便驚呆在了原地,眼中淚如泉涌!
他又喜又泣,一下子抱緊了陳木涼,哭得像個失而復得的孩子一般嗚咽著說道:“我以為你在那場戰火里死了……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……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……嗚嗚嗚嗚……”
“老頭兒,你是說……我就是那個孩子……?”
陳木涼被老頭兒抱得快要窒息了,她艱難地問道。
“姑娘,還不改口喊爹?”
王驍笑著拍了拍陳木涼的肩膀,慈祥地說道。
“爹……”
陳木涼勉為其難地喊了一聲,但心里卻是十分高興。
——她很希望關東老頭是她的爹,畢竟她從未享受過父愛,更未看見過爹的模樣。但是,同樣的,她很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空。
到頭來,她還是孤身一人。
“欸!好丫頭!我就說我怎么跟你這般投緣,原來感覺真是騙不了人的……你娘當初生你的時候還老說你這手臂上的胎記丑死了,想不到多年后,竟要憑著這個來認出你……天意啊天意……”
關東老頭萬分感慨地朝天看了看,老淚縱橫地說道:“你娘親在天有靈,也該欣慰了……”
“可是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?為什么我感覺像一場夢一樣?”
陳木涼有些被弄糊涂了,她迷茫地看向了王驍。
王驍卻朝著屋檐之下高聲道了一句:“國公大人,不打算請我們喝一杯聊一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