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木涼負手而立,笑盈盈地說道。
老嫗說不過陳木涼,只是慌張地瞥了一眼陳木涼說道:“哪有你這么不講規矩的!怎的擅自闖樓!?”
陳木涼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,她朝著老嫗走了幾步,彎著腰笑著說道:“婆婆,我呢這個叫認祖歸宗回家玩玩,可不是你說的什么擅自闖樓哦~”
“再說了,這些好酒怕不是婆婆自己留下的吧?方才我還聽見您嘀咕著說什么敗家玩意兒回來了,得藏好之類的?嗯?”
老嫗的老臉“刷——”的一下便掛不住了,她咕囔了一句:“你,你就是蘭姑姑的女兒?”
“嗯哼——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是如假包換。”
陳木涼微微一聳肩,有意逗著老嫗說道。
一旁的顧笙策差點憋到了內傷——這摘星樓的守樓人竟是個貪杯的老嫗?還是個為了貪杯不惜將真正的主人拒之門外的人???
老嫗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陳木涼一眼,才嘀咕著道了一句:“除了長得像,怎么半點兒能拿得出手的本事都沒有?”
陳木涼聽罷可就不樂意了,她從腰際間掏出了飛雪刀橫在了老嫗面前,高昂著頭道了一句:“婆婆,話可不能亂說哦~”
那老嫗只是掃了一眼飛雪刀,便念叨了一句:“刀還不錯,人不行。看來,我又要被折騰上好一陣子了。”
老嫗滿臉的不情愿和拒絕,轉身沒好氣地道了一句:“既然來了,就都進來吧。正好幫老太婆我搬酒。”
“好咧~!”
陳木涼當下便答應了下來,朝著顧笙策使了一個得意的眼色。
顧笙策的心里面有無數個黑鴨飛過……
——都說摘星樓從不讓外人進入,那這算是怎么一回事?難道這老太婆年紀大了,開始腦袋不靈光了?
他猶豫再三,還是恭敬一禮答道:“老婆婆,這摘星樓內奇書絕劍太多,晚輩并非圣女一族人士,故而還是不進來了為好。”
“喂,你是不是傻?都讓你進來了,你還嘀嘀咕咕地干啥?”
陳木涼推搡了顧笙策一把,恨鐵不成鋼地說道。
“叫你進來搬酒,又沒讓你看書拿兵器,你這個人怎么這般死腦筋?比我這個老太婆還要迂腐……”
老婆婆朝著顧笙策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那……多謝婆婆了。”
顧笙策見陳木涼一人在此處,這個老嫗看上去也不咋靠譜的樣子,再加上,陳木涼進了摘星樓的事情很有可能很快便傳到了五大家族,有他在多多少少好一些。
他想到此處便沒有再猶豫,而是立刻彎腰就搬起了酒。
“你們可得搬仔細了。少了一壇,扣你們一兩肉吃。”
老嫗回頭看了陳木涼和顧笙策一眼,頗像個孩子一樣地說道:“到時候可別說我刻薄。”
“老婆婆,我看你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!把這么多酒堆在進門的正屋內,倒也不嫌進進出出不方便。”
陳木涼一邊搬著一邊埋怨,一手一抹便是一串汗珠。
“小娃娃你懂個啥!?這酒我愛放哪兒放哪兒,你要是不愿意搬,就別進來。”
老嫗白了一眼陳木涼,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我搬,我搬,還不行嗎?”
陳木涼無可奈何,只能一壇一壇地將酒壇往后門口搬去。
老嫗則瞥了一眼兩人,也不管兩人的死活,徑自躺在了后門的搖椅里,索性閉上了眼打氣了鼾。
陳木涼見老嫗這般模樣,偷偷地跟顧笙策說著悄悄話道:“你不覺得,她睡著了,我們藏了一壇酒,她也不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