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?啥意思?
太子不答,伸出一根食指,在半空中畫了個小小的圓圈。
這……又是啥意思?
“笨死了!”孫慮喝道,“太子叫你原地打個轉!”
啊?
何蒼天只好原地轉了一圈,很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。
“不錯!”太子大笑,“果然有那么點意思!”
你妹!意思……到底啥意思啊?
“就照你說的辦!”太子揮揮手,“去罷!孤還要繼續練兵呢!”
“是!”
孫慮應了一聲,對太子深深一揖,然后看向何蒼天,“走啊!還愣著做什么?”
你妹!去哪兒呀?
走出玉萃軒院門口,孫慮發現郭猗還跟著,“你跟著做什么?你師傅那里一堆的活計沒人做呢!”
郭猗躊躇,孫慮倒吊眉皺了起來,“我說郭郎君——你是伺候太子的還是伺候何某人的?”
這句話扔出來,郭猗只好駐足了,何蒼天對他點點頭,意示無妨,轉頭見孫慮已經走出十多米了,趕緊跟上,顧不得郭猗了。
二人一前一后,直入位于玉萃軒前的太子寢殿。
一進內堂,孫慮便大聲喝道,“更衣!”
更衣?你個死太監是穿“制服”的——還想換啥打扮?
五、六個宮女立即圍了上來。
嗯?你個死太監換身衣服,還要人伺候?陣仗還如此之大?最關鍵的——還是幾個如花似玉的菇涼?
憑什么?
然而……我錯了。
菇涼們圍的不是孫慮,而是何蒼天。
朱環翠繞,脂粉的香氛和少女的體香氤氳在一起,強烈的沖擊著何蒼天的神經,他目眩神搖,更衣——
原來是替我更衣?!
搞什么搞?!
七八只白嫩的小手同時在何蒼天身上上上下下,他本能的想抗拒,卻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,腦子里“嗡嗡”的,臉上紅的像著了火。
轉瞬之間,身上的衣衫便被扒的干干凈凈了。
面前的宮女捂著嘴,“吃吃”的笑著;身后的宮女也捂著嘴,但發出的,卻是倒吸冷氣的聲音——背上、臀上,三條又寬又長的血痕,觸目驚心。
孫慮罵道,“不就是比我多了點東西嘛!有什么可看的?手腳麻利些!誤了事,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!”
宮女們動作不停,笑聲也不停——不同于宦者,她們并不如何忌憚這個孫郎中。
脫下舊的,穿上新的,腦海中一片混亂的何蒼天,已分不出她們往自己身上套的,都是些什么名目款式的衣衫?只覺得柔軟絲滑,應該非綢即緞了。
眼前臻首晃動,似乎都是……雙丫髻?
有人搬來一張錦杌,“坐下!坐下!”
何蒼天坐了下來,腦子里昏昏沉沉,感覺有人解開了他的頭巾、發髻,重新替他梳發。
突然一個激靈,一個念頭冒了出來:她們替我換上的,不會是女裝吧?接下來……不會替我涂脂抹粉吧?!
靠!那個司馬遹,可是正在喜歡玩變態花樣的年紀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