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大多數兵力都被征召為民夫,幾名將官和留守士紳商議籌糧,在南北谷中往來輸送物資,但這仍舊杯水車薪。
今年的谷地本就缺糧,后援不到,他們籌到的糧草僅夠支撐十三日;后續援軍還不知何時能夠抵達。
所以盡管冶秉乾沒有死在劉承宗手上,他的到來依然對守軍來說依然不是好消息,恰恰相反他帶來了劉承宗的最后通牒,兩天。
冶國器看過書信,沒有投降的意思,反倒是冶秉乾勸說兩句,就被冶國器下令,由冶家土兵押到馬場驛城的官房軟禁起來,不讓他擾亂軍心。
但不論擾亂不擾亂軍心,守軍能選擇的戰術并不多,最壞的選擇的固守小城放棄城外廣袤田土、其次為依據兩道河流野戰固守,除此之外沒有好選擇。
人的名樹的影,劉承宗轉戰陜北,硬碰硬擊敗賀虎臣部寧夏邊軍,嚇得吳自勉不敢出戰,任誰聽了都對其部戰力有所畏懼。
但莫與京也沒更好的辦法,后面蘭州方向正在調兵糧器具向河湟支援,只能先依靠河流嘗試野戰。
不過野戰給他們帶來的優勢也并不大,因為那兩條南北朝向的湟水支流,只有十幾步寬。
莫與京精選一萬兩千土兵,分布三營,在一道河流以橋梁為支點分布兩營,挖掘壕溝埋設地雷構置營寨防守河岸,并于二道河另部一營為接應兵力,以防前線戰事不利,也好撤回上川口,進駐城內防守。
冶國器則讓土兵向劉承宗傳書一封,一來感謝他放回冶秉乾,二來想騙騙他,看看能否多拖延兩日時間,因為劉承祖的游騎在河對岸騷擾,給埋設地雷造成很大困擾。
卻沒料到次日上午,這封信才剛剛穿過二道河,站在土山上的莫與京已經命人打響號炮。
他通過望遠鏡看見河谷盡頭十里外的老鴉峽東口,黑壓壓的軍隊與旌旗正在通過,就像一片蒙在煙塵中的黑霧,分做數股,浩浩蕩蕩蔓延向整個河谷。
直到一個時辰后的正午,元帥府的主力部隊已接近二道河的四五里,兵陣的輪廓在逐漸清晰,戰馬踏過農田的煙塵也愈加明顯,人馬俱為一個小黑點,還看不真切。
隨后很快就能看見蒙古馬刀閃耀的反光,逐漸能夠分辨左右兩翼包夾向前的軍隊俱為馬隊,中間則是處處甲光閃爍的步兵陣線。
直至一里開外,席卷谷地推進的兵陣停了下來,即使不借助望遠鏡,莫與京也能輕易辨認敵人的頭部和軀干,這到是令他稍稍放松。
敵軍中間的步兵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精銳,大部分人穿的都是鎖甲和皮甲,他所看見的甲光閃爍,只是皮甲的護心鏡而已。
唯獨讓他感到奇怪的是,在他的印象里劉承宗的軍隊應該是一支以邊軍的為主的部隊,怎么看著給北虜那么像呢
隨后稍一抬頭,莫與京就被下午的陽光晃了眼,他在心頭暗罵劉承宗的小伎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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