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道“那二叔的意思是”
劉向禹樂了“精兵強將盡出,多虧了獅子留下王將軍,不過這仗難咯,承運啊,你帶上家里人,回囊謙吧,萬一戰事不利,家里還能留個種。”
“二叔,都不走,大軍壓境軍兵也談不上啥士氣;但我要是把家里人帶走,守城戰就一定打不下去了,士氣一落千丈。”
“再說二哥也不是沒揍過總兵,一個總兵不至于把老劉家全收了。”承運故作輕松的笑笑,也挑了塊石頭坐下,道“如果王將軍還有援軍呢,再來三千,以一擋二,如何”
劉向禹楞了一下“還有援軍,你是說海西海北”
承運點頭,道“我自作主張,給陳劉兩位知縣、南山堡鐘虎將軍、歸德千戶所包虎將軍、八角城陳土司寫信,令其盡數率軍回師西寧。”
“你”劉向禹看著承運,伸出手頓了片刻,才笑道“你好大膽。”
劉向禹也想過這么辦,但他一直在估量事態發展,如果沒到萬不得已,很難下定這個決心。
一方面這意味著放棄西寧以外的地盤,全面收縮回來,這還是小;更重要的是,這會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同時得罪兩個兒子。
他們一家人像滾雪球一樣滾起來,每個人都站在自己不熟悉或者說超過才能的位置上,需要大量學習才能德行配位,但好不容易配位甚至還沒配位,地位與權力又變得更大了。
這使得每個人都如履薄冰,最輕松的反而是只需要贏和捧的劉承宗。
只要不失敗,只要威信不受挫,劉獅子就能穩坐大元帥。
但對其他人來說,比方說現在,劉向禹寧可不做西寧知府,因為知府沒有權力調動西寧府的兵,西寧有副總兵劉承祖,但劉承祖打仗去了。
如果劉向禹只是沒有官職的老父親,大可站出來越庖代俎,但他又是西寧知府,既干了劉承祖的人,又改了劉承宗的規矩。
其實這事很好解決,只需要給前線的劉承宗傳一封信即可,但劉向禹又是個老父親,仗還沒開始打就把兒子打下的土地都丟出去,讓他感到很丟臉。
“二叔,我想過,獅子搏兔亦要全力,王將軍知兵,我們把兵都調回來,全力支持王將軍打贏這一仗,只要贏,放出去的地飛不了。”
劉向禹嘆了口氣,緩緩點頭,承運這才松了口氣,苦笑道“可惜了我這身行頭,就穿了一天。”
劉向禹問道“咋了”
“我得把它們脫了呀,規矩就是規矩,二哥那法不容情的,我要再穿得花里胡哨,我怕二哥揍我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劉向禹本以為什么事,搖頭笑道“不過朝廷一鎮有一正兩副三個總兵,是有道理的,還是要完善制度,總不能每次都指著你脫行頭。”
說罷,劉向禹很振奮地拍拍手“好了,有了援軍,我再去把王將軍請來,我們合計合計,這仗該怎么打”,請牢記:,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