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周三和周四,學習壓力并沒有迎來好轉,每一天的課程表依然排得滿滿當當的。
格蘭芬多在周三的課程表是:
早上一節占卜課和兩節變形課,下午有一節保護神奇動物課,晚上還要大老遠跑到天文塔去上天文課。
斯萊特林也是差不多的情況,除了謝林之外的小巫師皆是苦不堪言。
當然,要數過得最慘的,絕對非哈利莫屬——從周二開始,除了日常的上課和家庭作業之外,每一天的下午五點,他都得到烏姆里奇的辦公室去關禁閉,過程痛苦不說,往往還得把他折騰到半夜才放他離開。
他的家庭作業現在已經到了不堪收拾的地步,因此他返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后,盡管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,但他并沒有上床睡覺,而是打開書本,開始趕做作業。
到了周四,整整的一天里,他是在在昏昏沉沉的疲勞中度過的。他渾渾噩噩地,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,上了什么課,做過什么事,吃過什么東西,他都不記得了。
他唯一記得的,就是那個令他膽寒的關禁閉懲罰——在關禁閉其間,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用那只被施了魔法的羽毛筆,在羊皮紙上書寫:我不可以說謊這幾個字。
書寫的墨汁就是他自己的鮮血,每當書寫一次,他右手背上就會出現傷口,不停地愈合然后開裂,流出鮮血來,成為寫字的墨汁,烏姆里奇在用尖利的黑色羽毛筆折磨他,哈利很清楚這一點。
他的手背上還在灼燒的劇痛著,上面的皮膚上幾個深深刻進他皮肉的文字醒目而鮮艷,是血紅色的:我不可以說謊,不斷地提醒著他,這個懲罰有多么可怕。
哈利痛恨烏姆里奇,也痛恨著他身邊的一切——痛恨鄧布利多自學期開始以來對他的冷漠,也痛恨巫師社會對他不公平的抨擊,更痛恨自己弱小無力,面對種種不公都只能忍耐。
如果他有鄧布利多那樣的力量,又何須畏懼烏姆里奇這樣的卑劣之徒?別說是鄧布利多了,就算是和他同屆的謝林·馬爾福,烏姆里奇恐怕也不敢輕易招惹。
憤怒在他心中翻騰,時不時浮現出一些連自己都覺得過于陰狠的想法——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,他一定會讓那些人嘗到苦頭,讓烏姆里奇、謝林、德拉科……都知道他的憤怒,見識到他的可怕。
可與此同時,他也在掙扎。他的理智和良知不允許自己濫用暴力,他不想步上湯姆·里德爾的后塵,因對力量的渴求而墮落成殘忍暴虐的黑魔王。
與哈利完全相反,謝林在周三和周四這兩日里,過得是相當輕松愜意。
兩人的課程數量和課業負擔都差不多,但謝林早早就已經把作業完成,甚至還有空出了不少多余的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。
他首先探索了霍格沃茲圖書館的禁書區。
在二年級的時候,他曾經通過騙取洛哈特教授的簽名,進入過禁書區,只不過當時他被身為圖書管理員的平斯女士盯得很緊,只能夠草草地在里面逛過一圈,借閱過梅林的血脈研究筆記而已。
現在的他,作為一名級長,已經有了自由進出禁書區的權力。而且,從這個學期開始,平斯女士已經從霍格沃茲離職,這讓謝林更是確定,她就是魔龍之影安排在霍格沃茲的暗探,去年赫敏會在圖書館被擄走,大概率就是她下的手。
新的圖書管理員布里吉特依然是個脾氣暴躁的中年女人,但面對謝林的時候,她卻顯得非常好脾氣——謝林身上的各種獎項、身份和光環,以及出身的強大家族背景,都讓這位新的圖書管理員不敢招惹。
謝林在禁書區里干什么,待多久,她都不敢過問,反正謝林是級長,也不違反校規,她自然是樂得做這個順水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