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、怎么可能?”她下意識地喃喃自語,腦海中閃過赫敏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,心跳驟然加快。她突然有點為她的閨蜜瑪麗埃塔擔心,后者還不知道這個詛咒的存在,很可能會因此而遭殃,但她剛剛犯了錯,而謝林并沒有處罰她,她已經不敢再將此事提起。
“很可能是赫敏在你們簽字的羊皮紙上施加了某種詛咒。”謝林雙手交叉,語氣不帶一絲情緒,“這種魔法有很多種,最常見的是‘面目全非咒’的變體,施術者可以設定觸發條件,一旦違反,就會讓你的臉上長滿永久性的麻子疤痕——不僅無法用普通魔法解除,甚至可能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嚴重。”
張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指尖微微發涼。她幾乎可以想象出自己滿臉麻子的恐怖模樣,頓時頭皮發麻。
“所以,我最好還是先檢查一下。”謝林的聲音低沉地響起,目光落在她身上,微微瞇起眼睛,舉起魔杖。
“惡咒顯形!”
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謝林的魔杖頂端灑落,如同透明的漣漪一般,在張秋的皮膚上流轉。眾人屏息凝視,只見那道光影在她的臉頰處微微一滯,片刻后,一個細小卻扭曲的黑色符文緩緩浮現出來,如同烙印般隱匿在她的肌膚之下。
張秋瞪大眼睛,心中泛起一股徹骨的寒意:“真的有……?”
“當然。”謝林冷哼一聲,“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。”
他抬手一揮,低聲詠唱著古老的咒語,魔杖尖端閃過一道深藍色的光芒,那枚符文微微一顫,隨后猛然碎裂成點點金色塵埃,消散在空氣中。
詛咒解除。
張秋幾乎能感覺到臉上的一絲輕松感,仿佛某種無形的束縛被解開了,她長長地舒了口氣,心跳仍然有些快。
“可以了。”謝林收起魔杖,目光沉靜地看著她,“現在,你可以放心地說了。”
雖然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見識過謝林的強大,但此刻仍然忍不住為他的表現生出仰慕和崇拜。他單單只從赫敏的性格就可以推斷出契約魔法的存在,甚至還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出來,將之干凈利落地破解掉,這心智和實力委實令人欽佩。
張秋定了定神,深吸了一口氣,終于開始匯報。
“豬頭酒吧的那次聚會,總共來了二十六個人,大部分是格蘭芬多學生,拉文克勞有六個,而赫奇帕奇只來了四個……”張秋的語速平穩,但眼神里仍帶著一絲回憶的復雜情緒。
“赫敏負責掌控全場,組織紀律森嚴,她一開始便聲明,這個學生組織必須保持絕對的秘密性。”張秋頓了頓,“她說,這個組織是為了抵抗烏姆里奇的專制統治,讓霍格沃茲的學生能真正學習到有用的黑魔法防御術。”
“哈利是名義上的領導者,他負責講述自己過去與黑魔法斗爭的經驗,尤其是他和伏地魔交手的經歷。”她微微皺眉,目光復雜地說道,“他當時站在正中央,看起來有些緊張,但后來他開始講述在三強爭霸賽上與伏地魔的對決時,神態……變得完全不一樣了。”
謝林的眼神微微一動,語氣依舊平靜:“怎么不一樣?”
“他的眼神……閃爍著一種奇怪的光芒。”張秋回憶著,當時哈利的神情在她腦海中浮現,“當他說起伏地魔如何用復活儀式歸來,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,甚至帶著一種——”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了出來:“帶著某種興奮和渴望的意味。”
密室內陷入了一瞬間的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