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說,他都沒辦法幫世雄保住腿的話,那么在那種情況下,沒有任何一個血管外科的醫生能夠有把握把所有的血栓都給取出來。”
“老許,你知道嗎?他做的手術,是打破了我們上個月剛剛舉行會議的一項通識,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?”
“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,我是真的不敢相信,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可怕的人。不,不是,應該說這么天才的人。”
“老玉,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位醫生的?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,我我希望可以和他見一面,并且向他請教很多問題。”
玉敏之瞬間變得與張躍偉和付宇兩個人一樣了,非常瘋狂地想要見上陸成一面,然后當面探討很多問題。
因為不管是曹孟達也好,是陳炳等人也好,他們都不是血管外科專科的醫生,在血管外科的領域,并沒有進行過深入的研究,所以并不知道陸成這一手盲操取小動脈血栓的操作,有多么地珍貴,有多么的不可思議!
但是他懂,他曉得!
所以他瘋狂地想要和這個主刀交流一下,深入地學習一下,很有可能就會讓他當前的技術,提升一大截。
只是,玉敏之在這里自嗨的時候,許強頓時仿若老了十幾歲一樣,耷拉著斜靠在沙發背上,無奈地苦笑著,笑著笑著,老眼里就流出來了眼淚。
原來,千般萬般,還是自己把自己兒子保腿的唯一希望給折騰掉了。
可?
這一切,到底是有多么可笑和戲劇性啊?老天。
我許強,如何能曉得,一個九院的副教授,帶的一個助手,就有這種斯諾教授,奧特斯教授都比不過的能力?
我如何曉得?九院的曹孟達,正在與另外一個人,在自己兒子的腿上,上演這個世界上都認定了的不可能的奇跡?
我許強是真的做錯了什么嗎?
我為我兒子找一個更好的教授,找一個我覺得更加靠譜,甚至大多數人都覺得非常靠譜的醫生,這他娘的有錯嗎?
我有錯嗎?
我不該嗎?
許強就不配嗎?他就只配躺在那里,然后被隨意遣派人去給他做手術嗎?
玉敏之當時就看到了許強不對勁的地方,馬上開口問道:“老許,你怎么了?”
許強搖了搖頭,開口苦笑著說:“老了,我老了,這個世界再也不是我們所處的那個時代了。該交還給年輕人了。”
這話和玉敏之問的問題完全就不搭邊,玉敏之便曉得這里面肯定還另有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