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自私的,像陳薇薇這種竊取他人身份依舊毫無愧疚的人更是自私自利至極,她能竊取了她的身份,就能背叛蘇陌。
人心自來無錯,不過逐利而行,若不是她是受害者,季未央倒是還挺欣賞陳薇薇這種的。
“宿主,你這樣不對啊。”系統作為一個三觀正確的好系統,決定扳一扳自家宿主的思想。
季未央選擇性無視它。
陳薇薇回蘇王府的時候,蘇陌方處理完手上的政務,看到她回來了,沒說什么,道:“叫人準備晚膳吧。”
陳薇薇點點頭,乖覺的退了下去,她一走,蘇陌合上手中的折子,問旁邊的人:“準備的如何?”
“恕屬下無能,這場婚事是溫行一手操辦的,皇室也在里面出了不少力氣,若是我們想要……”
蘇陌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,好像要把心肝脾費都咳出來一樣。
“攔住。”他費力的從唇中擠出一串斷斷續續的話:“無論耗費多少人,多少心力,不許讓他們成親。”
侍衛聽了,默然:“王爺,這是何苦呢?”
既然如此,當初為什么要放走王妃?
蘇陌靠著椅子,深沉的眸子里沒有多少光芒跳躍,有的只有不甘和野心。
他知道自己或許認錯人了,但他更愿意相信陳薇薇才是救他的人,只是江荇對他的好他不是沒看見。
他身上還背負著太多東西,自然不敢向外人泄露自己真正在意的,但她為什么,就是不能體諒自己呢?
丞相府,正在挑酒的季未央打了個噴嚏。
溫行看向她:“著涼了?”
季未央擺手:“大概是哪個王八羔子念著老娘吧。”
她這話十分粗魯,溫行敲了敲手中的佛珠,看她一眼。
季未央恍若未見:“你這兒就只有這些酒嗎?咱們大婚拿出來招待客人,也忒寒顫。”
溫行扯了扯唇:“招待客人不寒顫,無法合你得意才寒顫吧?”
季未央一副狗子你終于懂了的表情:“正是如此。”
溫行:“……”多少有點不要臉了你。
“這壇竹葉青,勉強湊合,菜準備好了?”
溫行看著她一點也不見外的模樣,涼涼的問:“你跑我這來蹭吃蹭喝?”
季未央拍拍他的肩膀:“話這么說多難聽,這叫交流感情。”
溫行手中的折扇挪開她的手:“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季未央死不要臉:“有本事大婚當夜你也這么說。”
溫行:“……”
到底骨子里還是古人,無法接受老司機季未央的車速,溫行時時都被季未央噎的說不出話,只能淡淡的看著她。
季未央對他這副小模樣歡喜的不行,本想摸摸他的臉,結果身高差不允許。只能再次拍拍對方肩膀,抱著壇酒離開。
溫行在后面將酒窖處理好了,跟著出來了。
季未央端著酒杯,感慨:“如果咱們大婚不順利,也終究是你我有緣無分了。”
溫行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