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未央感覺自己在張序陽跟前不要臉的功夫還可以在鍛煉一下,至少她是沒法做到在人跟前說這種話的。
張序陽是怎么做到理直氣壯地說不介意綠帽子這回事兒的?
張序陽:“……”廢話,戴綠帽子的又不是我。
季未央和張序陽話不投機半句多,沒聊幾分鐘,季未央就放下茶杯告辭了。
張序陽坐在原位上,看著季未央喝剩下的茶,長腿交疊,想抽煙,想了想,還是作罷。
“打電話給夫人,讓她來。”
他拿不下。
旁邊的人見怪不怪,出去打電話了。
季未央出了門,還沒回到赫連家又接到一通電話,這接連不斷的電話說的她腦殼疼。
干脆把車頭調回去,一路開到曲家。
曲家的人見到車里的是季未央,連話都沒有問就把門打開了。
季未央一路暢通無阻。
曲家別墅,大廳,靜得可怕,時值黃昏,鳥雀歸籠,別墅的外的綠植投下一片片陰影。
季未央踏入大廳,環顧四周。
“曲郢呢?”
女傭穿著高跟鞋跟在她身后,小碎步既穩又快。
“赫連小姐,少爺說他先出去冷靜一會兒,您來了先吃點東西喝點涼茶。”
涼茶兩個字她特意加重了音調,顯然是曲某人特意囑咐的。
季未央愣是給整笑了:“讓他麻溜的滾過來見姑奶奶,不然姑奶奶是個什么脾氣,他也清楚得很。”
女傭笑瞇瞇的看著她,完全沒有在怕的。“赫連小姐,曲家不缺這些錢,您盡管砸。”
一個女傭自然沒有權力說這種話的,不用想,也是那個王八蛋交代的。
那個王八蛋別的不行,倒是很了解她。
季未央冷笑一聲,坐在沙發上,看到桌子上冰涼的茉莉花茶,看一眼,再看一眼,再看一眼。
就喝一口,也沒什么。
她端起來,輕輕的,輕輕的,抿了一小口,看著好像完全沒有動過的樣子,松了口氣。
泡這茶的傭人可真是有一雙好手,甜度和清香都適宜!這茶炒的也很好。
季未央喝茶不喜歡那點苦澀的味道,卻喜歡花茶里面特有的清香,能讓入口回甘的那些韻味,因此她喜歡在茶里加一些冰糖,這個小習慣極少有人知道。
于是在曲郢回來之前,她就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整杯茶。
后知后覺的,她放下茶杯,表情有些難堪。
她想起來這茶為什么喝起來這么舒服了。
了解她口味的不多,能做到這個程度的就按么一個。
江離修。
季未央扶額。
失策。
忘記了江離修那個人其實一手好廚藝,他就是懶,不愿意自己動手,才央著她做飯。
她受傷那段時間,不能下床的時候,都是江離修做好飯給她端到桌子上。
以前她以為是江離修的手下給他做的,后來才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住的地方有太多人。
大概是因為工作的時候見到的人太多了,所以日常生活江離修就喜歡安安靜靜地。
季未央腦海中轉過這些想法,即不可聞地嘆了口氣。
“嘆什么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