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心里有些不情愿,但是太后也不敢反駁什么,把身上僅剩的一些金銀珠寶歸在一處點算了一番。
這些若是能留下,最起碼他們不會過得太窘迫。
她想了想,把自己最喜歡的一支金簪和一支玉鐲又收進了懷里,剩下這些一人一點應該也夠了。
歸云回到洞中,走到最里面的稻草堆去看蓁蓁。他試著催動靈力,可是靈力猶如干涸的河床一點反應也沒有。他有些懊惱也有些生氣,可不管是何種情緒最后都是無可奈何無能為力。
他想著得盡快了,雖是冬季,蓁蓁的身體也不能就這樣放上幾日。
“云兒,不如把這孩子埋了吧,讓她入土為安。”
歸云猛然回頭,母親站在他身后,低頭望著他。
他雙眼瞬間便紅了,像一頭被逼入死角赤紅著眼睛伺機反撲的獸。
“不能!我在誰也不能再動她。我會想辦法治好她的。”
太后嚇了一跳險些栽倒,看歸云又是驚又是怒的樣子又十分不忍,忙哄孩子似的哄道:“好好好,不動不動。”
歸云道:“你出去吧。”
太后怏怏走到洞口,又看了他一眼,眼底生出朦朧的濕意。
母親走了,洞中再無一人。歸云看著一動不動的蓁蓁,不知她現在還會不會痛苦。他抬手在自己的心口上按了一把,似乎掏出了自己的心,又放在蓁蓁的胸口上,道:“你不是說兩顆心比一顆心勇敢嗎?你現在累了,我把我的心借給你。你要堅強點勇敢點,等等我。若是有奇怪的人給你喝湯,你千萬不要喝,讓你過橋你也千萬不要過,再等等我,我一定會救你的。”
不多時許策和李秋一人抱著兩個水囊回來了,一進洞看到歸云又要行禮,被歸云止住了:“說了好多次不要行禮,你們怎么總記不得。”
許策和李秋都有些尷尬,歸云嘆了口氣道:“算了,慢慢改吧,以后不見面或許也就忘了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。
歸云突然道:“有酒嗎?”
李秋道:“沒有,不過山下不遠就有一個小鎮,那里應該能買到。”
歸云道:“那有勞你走一趟,給我買點酒回來吧。”說完他低頭一陣摸索,只摸到了一顆紫水晶珠,其他什么都沒了。
他把那顆珠子交到李秋手中,道:“拿這個換錢買吧。”
李秋看著這顆價值不菲的珠子沒敢接。
許策立即從腰間拿出一個荷包來,那荷包繡著粉白的牡丹花,樣子十分精致。
他從荷包拿了一些碎銀出來,遞給李秋道:“用我的吧。”
李秋這才接了銀子跑了出去。
歸云看著許策手中的荷包笑了,看來許策離開了也不愁去處。
許策見歸云一直盯著他的荷包看,不免有些臉熱。
歸云見他扭捏,笑道:“你也不小了,有媳婦兒也很正常,不用不好意思。這個荷包繡的不錯。”
許策忙搖頭:“不是不是,哎呀,這個是我妹子繡的。”
歸云道:“妹子?”
許策道:“我這個妹子就和那孩子差不多大。”
那個孩子自然指的就是蓁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