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舒予血紅的眼睛看向姜戴月,厲聲質問道:“你究竟想怎么樣?我母親已經被你毀了容,父親也已經被你攆出了侯府,這些還不夠嗎?你還想怎么樣?”
姜戴月看著皇后,忽然發出一陣冷笑,緩緩說道:“皇后覺得,這些夠了嗎?蘇家上下幾百口,門生上千,我母親慘死,這累累的血債,夠了嗎?”
皇后感覺姜戴月的聲音,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,帶著死氣,凍得自己一陣陣發寒,“那……那件事是皇上授意的,跟我舅舅沒有關系!”
“沒有關系?”姜戴月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,緩緩起身,走到皇后面前,說道:“你們林家,因為揭發蘇氏謀反有功,一飛沖天,坐享榮華富貴,到現在,你們是好處占盡,壞事做絕!卻聲稱和這件事沒關系?皇后,你不覺得可笑嗎?”
皇后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,驚恐的看著她,“你想怎么樣?”
姜戴月嗤笑一聲,“我不過是被鎖在這冷宮中的一個可憐人罷了,皇上都輕易不會踏足這里,你覺得我能怎么樣?林佩虎自己壞事做絕,東窗事發,皇后卻來質問我?”
“你出宮失蹤的那幾天,關于我舅舅的謠言,就傳的滿城風雨,若說不是你從中作梗,誣陷我舅舅,誰信?”
"哈?"聽到這話,姜戴月無奈的搖了搖頭,說道:“妹妹呀!姐姐今天告訴你一個老生常談的道理!天作孽尤可為,自作孽不可活!你與其在這里責問我,倒不如去查查林家,這些年都干了什么吧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也許你查完……”姜戴月輕輕一笑,靠近皇后,小聲說道:“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絕望了!”
“不,你胡說,這些都是你誣蔑栽贓給林家的!你這個毒婦!”說著,皇后便朝姜戴月揮起了巴掌。
姜戴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翻手扇了回去,“啪”的一聲,清脆響亮,驚醒了剛剛睡著的小皇子!
小皇子嚎啕大哭,姜戴月卻并不理會!
姜舒予的臉頰先是白了一片,緊接著便隆了起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,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姜戴月,“你敢打我,我是皇后!”
姜戴月反手,又在她的另一側臉上扇了一巴掌。
現在皇后的兩邊臉頰對稱了!
打完后,她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,說道:“我現在一般不會親手教訓人的,今天算是給你個面子!”
“來人……來人……”姜舒予憤怒發朝外面喊道。
“不用喊了,外面的人進不來!”姜戴月緩緩靠近姜舒予,姜舒予驚恐的朝后退了兩步,被椅子絆倒,跌在地上!
姜戴月蹲下身去,用兩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看著這張與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,此時梨花帶雨,當真是惹人垂憐!
輕聲說道:“妹妹呀,你現在覺得很痛苦,對嗎?姐姐勸你,早些習慣,因為,后面還會有更大的痛苦呢!”
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有本事你就殺了我!”皇后朝她吼道。
“殺了你?那怎么能行!妹妹,你知道有一種酷刑,叫凌遲嗎?就是用漁網將人全身裹起來,在將這人身上的肉,一片一片的割下來!技術好的,割上一千多刀,這人都不一定會死!”她伏在皇后耳邊,用極緩極緩的聲音說道:“妹妹,你得活著呀!你得好好看著,我怎么將林家,怎么將你娘,凌遲……”
“惡魔,你就是個惡魔……”皇后一把推開姜戴月,驚慌的逃出了這座冷宮。
只聽到身后姜戴月的笑聲,宛如地獄里鉆出來的惡鬼,伴著那嬰兒的哭啼,顯得格外滲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