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蕭秉鈞進入一處別院,閑庭信步似的穿過長廊,隨手抓了一把魚料,撒進水中,很快便有大片紅色鯉魚游了過來,爭相搶奪!
他欣賞了片刻,拍了拍手上的餌料沫子,走進了堂內。
里面,姜戴月正對著一盤棋局沉思,落下一顆棋子!聽見有人進來,便微微側了側臉,“齊王殿下今日怎得有空到我這里來了?”
蕭承衍走過去,隨意的坐到了姜戴月對面,揮開扇子扇了兩下,笑著說道:“我心里著急,便向你來打聽一下,事情都準備的怎么樣了?”
姜戴月抬眸看了他一眼,收回目光,又落下一顆黑子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你有什么好急的,左右不過是我和柳相鷸蚌相爭,最后都是你漁翁得利!”
“怎會?”蕭秉鈞說道:“本王一直是你這邊的人,與柳相不過是虛與委蛇相互利用,這你不是知道的嗎?而且,本王也是經過你同意的!”
“呵!”姜戴月冷笑一聲,將手中的棋子都丟回到棋盒里,抬頭看著蕭秉鈞,問道:“那你背著我對蘇婉兒動手,又是何意?”
“哎呀,這事不能怪本王呀……”關于蘇婉兒的事情,齊王也早就想好了說辭,此時一臉懺悔,說道:“這事是柳相讓本王去做的,為了不讓那老狐貍懷疑,本王也只好照辦了,再說,那蘇婉兒不什么事情都沒有嗎?”
聽到他這解釋,姜戴月一臉平靜,似乎是相信了他這說辭!
蕭秉鈞心里松了口氣,忙換了個話題,說道:“我看皇兄身體是不大行了,他似乎是準備將大權交給你,到時候,肯定是咱們的稷兒登上皇位,我先在這里恭喜你成為太后了!”
姜戴月冷冷的看著他,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蕭稷是我孩子,你只是他的叔父!”言語里威脅意味十足。
“放心,在外人面前,本王絕對會守口如瓶的,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,說說也不礙事的!在本王的那些孩子中,就數稷兒最優秀了,可惜,本王一輩子也不能聽他喊我一聲‘父王’了!”隨即回過神來,看向板著臉的姜戴月,忙說道:“當然,要不是你,我的兒子也不會登上皇位,這件事本王還得好好謝謝你才對呀!”
蕭秉鈞每每想到這些,便覺得十分解氣!
當年自己和蕭承衍爭奪皇位,他樣樣都不如自己,只因為他娶了姜戴月為太子妃,自己就一敗涂地!
自己并不是敗給了蕭承衍,而是敗給了姜戴月!
可到最后,蕭承衍卻遭了姜戴月的算計,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!
不得不感嘆一聲,人只要不死,就真說不準會是誰笑到最后!
看著齊王幸災樂禍的樣子,姜戴月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,“那我是不是還要恭喜你成為太上皇呀?”
“哎!”蕭承衍擺了擺手,“太上皇可不敢當,畢竟稷兒名義上還是蕭承衍的兒子,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便好!”
隨后,一侍女端著茶走了進來,送到蕭承衍手邊。
蕭秉鈞愣了一下,心道,這人怎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,好像是飄過來的!不覺抬頭看了這侍女一眼,見這女子身段婀娜,容貌不俗,氣質清冷,是個少有的美人胚子!放下茶碗便默默的退到了姜戴月身后。
蕭秉鈞心里生出一絲惋惜,這樣的絕色女子,應該是陪在一些翩翩佳公子身邊才合適,怎么到姜戴月一個女人身邊了,簡直是暴殄天物!
“你在看什么?”姜戴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