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大人無法,只能憋了一肚子氣,回家囑咐自己家的子女,以后在外面碰見謝墉的女兒一定要繞路走。
就這樣,別人家小姐還未及笄時,便早早地被其他人家相看定下了親事,只待及笄后便成婚。
只有謝婉寧及笄大半年了,這謝府的門檻還都沒被媒人光顧過。
直到新帝繼位,太后已充實后宮為由在各大臣家挑選了一十二位官家小姐入宮,還沒有婚約的謝婉寧就在其中。
屋內昏昏暗暗,謝婉寧干巴巴的趴在床上,后背火辣辣的痛,腦中還想著昨天的那件事,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其中關鍵。
“小姐?”
流光壓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謝婉寧眼珠一轉:“進來。”
隨后流光走了進來,也不掌燈,走到床榻跟前停下:“小姐。”說著一手伸進另一個衣袖里,拿出一封信遞給謝婉寧。
謝婉寧一愣,將信接了過來,只見上面寫著“婉寧親啟”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。
流光此時已經拿著一盞油燈走了過來,謝婉寧疑惑的將信展開,借著光亮看清了信上面的字。
‘一炷香后,迎客來見,否則后果自負。’
謝婉寧冷著一張臉,晃了晃手里的信封,一粒米色的珍珠滾落在手心,燈下散發著瑩潤的光。
“流光,我要出去!”
流光一驚:“小姐你的傷還沒好……”
謝婉寧咬牙切齒,將手里的信攥成一團:“我必須出去!畫眉被抓了!”
天已經濃黑如墨,謝墉和沈氏早就已經歇下了,正好趁此機會出去。
在流光的威逼利誘之下,門房大開方便之門,看著遠去的馬車,門房捂著懷里的銀子,心里盤算著自己在這謝府還有幾年的門房可當,想來想去最后得出一個結論,“時日無多矣”。
馬車里被流光鋪上了好幾層棉被,就怕路上顛簸使得謝婉寧傷口疼,可謝婉寧額頭上還是被疼出了薄薄的一層汗。
迎客來是上京城中有名的酒樓,每日食客絡繹不絕,哪怕夜晚也有很多人在此開懷暢飲。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,酒樓門口站著兩個護衛打扮的人,腰間各別著一把寬刀,將要進酒樓里的食客一一攔住。
這能來迎客來吃酒的人,自然非富即貴,尋常百姓哪能來得起這兒。
三五成群的人乘興而來,陡然被兩個門神一樣的人攔住,登時有些不悅。
“你們是何人?!為何擋在門口!”
兩個護衛看著眼前皆是錦衣華服的幾人,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