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知道出了何事?”
小太監聽見問話,頭垂的更低,聲音響亮的怕是四下里都能聽的一清二楚,他說:“寧嬪娘娘的婢女說寧嬪娘娘突然身子多汗,囈語不斷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”
屋內的人一聽,頓時看向榻上的清河公主。
怎么……怎么是一樣的?
劉太醫一愣,怎生這么巧?想著看向皇上。
趙序看了一眼徐皖生:“今日之事,駙馬改日再說吧,皇姐身子還虛弱,先留在宮里好好修養一段時間。”
趙序發了話,徐皖生也不能反駁,只能低頭應是。后宮之中不留其他外男,眼下沒了事,徐皖生也不能再留下去,于是告退離開之際抬眼幽幽切切的看了一眼清河公主。
而清河公主還在想著怎么好好的,謝婉寧也病了這件事,并沒有注意到駙馬的眼神。
駙馬垂下眼簾,轉身離去。
趙序帶著劉太醫前去關雎宮,而太后面容嚴肅冷凝地囑咐了芳嬤嬤幾句,也隨后前去了。
關雎宮
關雎宮此時燈火通明,婢女小太監們見到皇上和太后來了急忙行禮。
謝婉寧只是一個嬪,除了身邊的四個得力的婢子外,也沒有多少下人,所以并沒有公主殿里跪了一院子那般陣仗大。
榻前一個樣貌清秀的婢子眼睛已經哭腫,見了皇上來了,哭著求皇上救救自己主子。
薄荷青青還有真兒見流光這副模樣,也哭的賣力,一時間哭聲大震,能把房頂拱開的架勢。
劉太醫從眾人身后走出,正要上前診脈,待看到榻前已經跪了一人的時候,臉上的褶子更深了幾分。
好啊……好啊!好你個顧長亭,之前怎么也不肯來,害的他老胳膊老腿的跟著折騰,現在倒是肯出現了!
流光哭著說道:“婢子差人前去稟告太后娘娘的時候,怕時間來不及,就讓人又去了太醫院找來了太醫。”
劉太醫心中“哼”了一聲,找什么找,不知道他就在公主那里嗎?!
趙序坐在榻邊,看著榻上雙眼緊閉,滿臉汗珠的謝婉寧,見她嘴唇翕動,俯身將耳朵湊近了謝婉寧的嘴巴。
熱乎乎的熱氣噴在他的耳朵上,有些癢癢的,同時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耳中。
“溜……溜……”
趙序皺眉又湊近了一些,溜……想出宮?
“溜……溜肉片,四喜丸子,烤乳……豬,好吃,吃……”
趙序坐直身子,看著謝婉寧眼眉一挑。
顧長亭收回了手,看見趙序的神色斂下心緒,隨即將謝婉寧的病癥又說了一遍,竟跟清河公主的病癥一模一樣。
劉太醫上前幾步,看著榻上的人,因為顧長亭已經診斷完了,他沒有必要再去診斷一遍,說到底也是同僚。
可是本以為謝婉寧也會同清河公主一樣,沒過一會兒就會醒來,可是等了半天,都不見有醒來的跡象。
太后臉色越來越陰沉,看向一旁還在哭哭啼啼的婢子:“你說,寧嬪今天都做了些什么。”說完又補了一句,“要仔細的說,細細的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