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婉寧聽的入神,芳嬤嬤咳嗽了一聲,才把她拉了回來,“然后呢?然后如何了?”
芳嬤嬤登時不悅:“寧嬪娘娘,您這是在做什么?”
青青一聽,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:“芳嬤嬤這是再跟誰說話?我們娘娘當然是在跟殿下聊天了啊!”
謝婉寧詫異的看了一眼青青,誰知青青好似受到了鼓舞一般,沖著芳嬤嬤一瞪眼睛。
她實際心里怕得要死,芳嬤嬤是殿下的人,她本不應該如此說話,可一想到,黑夜中的那一幕……只覺得她如果不維護娘娘,下一個被勒死井邊的就是自己了……
芳嬤嬤見謝婉寧突然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也說心中一跳,頓時也不敢再說別的。
清河公主笑笑,笑中無奈居多:“后來,過了許久,宮中有宴,我因為那件事,想去給他道歉,誰知宴上酒水烈的很。再一醒來……”
“殿下!”芳嬤嬤急忙出聲阻止。
這件事可以說得上是讓皇家臉面無光的事兒了,哪怕是公主也免不了要背地里被別人指指點點議論。
清河公主搖了搖頭:“沒事。這件事其他人也都知道,或者說有心人只要想打聽也能知道的,所以還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
芳嬤嬤仍是不贊同,但知道清河公主歷來的性子,知道說多無用,也就不再出聲。
“之后再醒來,我與駙馬同處一室,且衣衫不整。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面,他娶了我。”
青青倒吸一口涼氣,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。這……這話是她能聽的嘛?
謝婉寧倒沒什么表情,她前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大概經過。
清河公主還以為謝婉寧詢問她這件事,是因為真的不知道,或許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一些,只是在她說完之后,謝婉寧也只是皺了皺眉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丟盡了皇家的臉面。”清河公主問出口。
芳嬤嬤緊張的看向謝婉寧,心想寧嬪千萬要懂得看人眼色,不要亂說才是。
謝婉寧抬眼看向清河公主,眼神更加疑惑:“是其他人覺得您丟盡了皇家的臉面。”
芳嬤嬤臉色其“唰”的一白。
青青卻腰板挺了挺,看見沒有?她的娘娘連殺人都敢親手殺,公主又怎么了?
謝婉寧繼續說道:“外面的風風雨雨,我也聽見一些,無外乎都是說殿下不顧禮義廉恥,自薦枕席與俊郎夢酣一場。”
清河公主咬緊了牙關,看著謝婉寧的眼神漸漸紅了,耳邊芳嬤嬤大聲的呵斥著謝婉寧。她能猜到別人會怎么議論她,但因為她的身份,那些風言風語從沒有傳進她耳中半句。
謝婉寧見狀心里嘆了一口氣,怎么會沒有傳進耳中過呢?在后來,被夫家休妻回宮,瘋癲的那些年,宮人都是在您眼皮子底下議論的,比她現在說的還要不堪入耳。
“只是為何沒有人會認為是那徐皖生,狼心狗肺想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行了那畜生之事,玷污了公主的清白呢!”
謝婉寧的話說的擲地有聲。
清河公主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,沒有掉落下來,驚訝的看著謝婉寧。
芳嬤嬤也是一愣。
謝婉寧一臉痛色,她前世不了解清河公主,可這段時間的相處,清河公主除了有些驕矜之外,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:“就因為徐皖生他有才名,所以就不會做任何下作的事嗎?”這么一個口口相傳,讓人稱贊的才子,在前世可是一個養外室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