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寧……”清河公主握住謝婉寧冰涼的手,心里悲喜交加,她當時喝醉了,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后來才從母后口中聽到了那時的場景。
母后雖沒有指責她,可也只給了她一條路,那就是嫁給徐皖生。不然,她就不會再有生路。
如今,竟有人會相信她是無辜的嗎?
謝婉寧心情復雜,恐怕清河公主的事情不會這么簡單,想必還牽扯到一些皇子的事。
這個宮里,從來都不是干凈,哪怕是親人,都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拋棄。
“寧嬪竟是這樣認為嗎?”
一道聲音突然響起,頓時將幾人嚇了一跳。
謝婉寧更是臉色瞬間白了下去。
“見過皇上……”謝婉寧恨不得現在就撒腿就跑,離開這里。
青青/芳嬤嬤:“婢子見過皇上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清河公主也有些不自在,她說道:“皇上,婉寧她是亂說的,是我不好,說什么不好,偏偏拉著她說起這個事情來。”
趙序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錦袍,衣袍的上用金線暗暗勾勒,行走間光華流轉,更襯得面若冠玉。
他一撩衣擺坐了下來:“坐。”
趙序坐了主位,謝婉寧不好在與清河公主同坐,只好坐在下首,清河公主坐在了她的對面。
芳嬤嬤膽戰心驚的上了茶,然后立在一邊。
謝婉寧想了想,起身走到正中向趙序跪了下來。
“皇上,嬪妾有罪。”
“何罪之有?”
“嬪妾不該談論殿下之事。”謝婉寧平緩的說道。
清河公主抿了抿嘴,謝婉寧是與她交心之人,不想看到謝婉寧因此收到懲罰:“皇上,是我不好,是我逼著她……”
“皇上,”謝婉寧打斷清河公主的話,“嬪妾認自己不應該妄語之罪,卻不認為嬪妾最后說的話有罪。”
“婉寧!”清河公主急得想要將謝婉寧的嘴巴捂上。
謝婉寧卻突然犯軸:“殿下,請聽嬪妾跟皇上把話說完。”
趙序好整以暇的看著謝婉寧:“讓她說。”
謝婉寧抬著下巴說道:“嬪妾并不覺得,說駙馬的話是為錯。世人皆在不明真相之下,都能說殿下已蕩婦。那嬪妾為何不能說駙馬是居心不良的畜生?!”
富海公公好似第一次認識謝婉寧一樣,平常這位娘娘都是一副伏低做小,有著不過分的小聰明之人,今日可謂是莽撞了。
這話要是原封不動的傳到了徐大人耳中,后果可不是那翰林院編撰能受的住的。
清河公主一聽大驚失色,起身跪在了謝婉寧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