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更何況是往日就看不順眼的人獻的殷勤。
謝婉寧想了想,對流光說道:“從今天開始,你要多留意薄荷,若有不對,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,就告訴我。”
流光沒有問原因,她只管小姐說什么她就做什么。
流光的臉終于好了一些,謝婉寧便只讓流光跟著在身邊。
青青表面上要比薄荷和真兒穩重,可要說膽子,卻比不過薄荷。
上輩子薄荷背叛了她,其中也有青青的助紂為虐。
只是這輩子不同了,因為青青看到了她親手殺死了那個太監,嚇破了膽,恐怕一時半都不會生出背叛她的心思。只是到底是曾經的事情歷歷在目,饒是如此,謝婉寧也不敢全然信任于她。
將她帶在身邊,總是束手束腳。
而青青得知自己暫時不用跟在謝婉寧身邊,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。不然她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怕自己惹了謝婉寧不開心,然后勒死自己。所以,每日她都活在心驚膽戰之中。
謝婉寧帶著流光進到尚清殿,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風竹,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渾身緊繃的流光。
流光有些不自在低下頭,跟在謝婉寧的身后,直到謝婉寧走進尚清殿之中,然后同風竹一左一右的站在殿門外。
安靜了許久,流光萬分聊那么的開口:“那個……風侍衛,都是婢子不好……一時情急才……”
“出來!”
風竹大喝一聲,嚇了流光一跳,白著一張臉順著風竹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只見大殿東側的一拐角處走出來一人,一身紫袍,身材高大,臉上帶著被戳穿之后訕笑。
“啊呵呵……風侍衛,武功高強,隔這么遠都被你發現了,”
流光沖著走到跟前的人行了一禮:“婢子見過富海公公。”
富海公公笑著點頭,頗有意味的目光在流光與風竹的臉上看來看去,臉上的皮肉一抽一抽的。
風竹冷眼看著富海公公,搭在劍柄上的右手松了緊,緊了松。
富海公公干笑兩聲,推開大殿的門,一腳邁過去之后,扭頭看向流光:“女俠好伸手。”說罷揚了揚拳頭。
“嘭!”
門被快速關上。
謝婉寧一如往常將所有的書籍歸類,然后在擦拭沒有灰塵的架子。
看著趙序坐上的折子,想來已經來了好久了。
富海公公討好走到謝婉寧身邊:“娘娘,休息一會兒吧,先喝喝茶水。”
謝婉寧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,與富海公公一前一后的向外面走去。
“娘娘與思縋小太監相熟?”走在身后的富海公公突然開口說道,語氣平淡的仿佛在說不重要的事情。
謝婉寧心中一動,隨即停下腳步,她回身看向富海公公:“富海公公此話怎講?”
上輩子思縋可是一個是前朝皇帝身邊最信任,得力的大太監。而思縋則是后宮中太后身邊的左膀右臂。這二人,上輩子可謂是斗的不死不休。要不是有趙序壓制著,按照思縋的性子,恐怕指不定誰輸誰贏呢。
正因為有趙序,思縋才會總是被富海公公壓了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