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瑯正在氣頭上,頓時不悅的說道:“有事就說,跟誰學的吞吞吐吐!”
“我爹?”衛瑯心中的氣頓時散了大半,有些不安的說道:“我爹有什么事?
“老爺說他已經知道婢子去找二少爺的事了。”頓了頓繼續道,“還說,娘娘雖然入了宮,但也不要忘了,還是……衛家人。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若事情辦的好了,這是娘娘應該的,若是辦砸了……”綠兒不敢再說下去,因為衛瑯此時的神情太過可怕。
衛瑯手握成拳,厲聲道:“說!”
綠兒哆嗦了一下:“若是辦砸了,牽連了衛家,衛家是不會站在娘娘這邊的。”
許久沒有聽到衛瑯說話,綠兒也不敢動彈。
過了許久,衛瑯才開口說道:“麗妃雖然有時候太過沒用,但還不至于像惠嬪那個做事沖動,不管不顧的豬腦子。你去挑一個像樣點的首飾去送給麗妃,什么都不要多說,送到了就回來。”
綠兒不敢耽擱,應聲“是”,便去做事了。
“父親,你看不起誰,都不應該看不起我。”衛瑯冷聲說道。
因為太后的鳳體痊愈了,這中秋宮宴也照常舉行。皆是朝廷官員皆可帶著家眷入宮。后宮里的妃嬪也可以借此機會見到許久沒有見的家人。
“娘娘……”婢女看著桌子錦盒中的簪子,只覺得從腳底下冒出一股子寒氣直沖天靈蓋:“瑾妃娘娘這是什么意思?”
姚僖臉色煞白:“她這是在提醒我。”在催她動手……
婢女不知道姚僖為何會對寧嬪心有余悸,就算有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,相比于寧嬪,她更害怕瑾妃。于是想了想:“娘娘,活幾天就是中秋宴了,不如趁著那個時候……”剩下的話沒有再說,其意不言而喻。
姚僖沉吟了許久點了下頭。
…
謝婉寧自從知道中秋宮宴爹娘也許進宮之后,趙序帶給她的煩悶也一掃而空,整日里都在和流光談論著爹娘是胖了還是瘦了。
流光也被謝婉寧感染,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。
雖然薄荷青青還有真兒跟謝婉寧都不算親近,可說到底都是謝婉寧的娘將她們送進來的,如今主母要進宮了,她們幾人免不了會被再提點幾句,如此誰都怕謝婉寧會在沈氏面前告狀。
這幾天都是鉚足勁兒的在謝婉寧很少伺候,行止那叫一個規矩。
謝婉寧將一切都看在眼中,一點不適都沒有。而且從那天晚上以后,之后得幾天謝婉寧去尚清殿都沒有見到趙序,她也樂得自在,不然又要絞盡腦汁的給自己圓謊了。
中秋宮宴的當天,后宮里出了一件事。說是皇上這幾天都沒有宿在瑾妃那里。
“瑾妃娘娘,這就是失寵了?”一美人神神秘秘的與身旁的人低聲交談,“可怎么還不見皇上臨幸旁人?”
一人在旁邊伸著耳朵,一聽此話湊了過來:“你們不知道,我可是聽說,是前朝的事兒,所以皇上最近才沒有宿在瑾妃娘娘那里。”
因為她們皆是美人,所以地位在后宮中比較低,坐的位置也比較靠后。此時來的人還少,因此她們湊在一起談論別的,也沒人發現。
先前說話的美人拍了拍胸脯,顯然被對方突然插嘴嚇了一跳:“可當真?姐姐在哪兒聽的,不會是忽悠我的吧?”
“我騙你做什么?至于我怎么知道的,你少打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