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光亦步亦趨的跟在謝婉寧的身后,出聲問道:“小姐在擔心殿下嗎?”
謝婉寧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流光想到在清河公主哪里因為清河公主離去而流淚的小姐,安慰道:“殿下是長公主之尊,定不會受委屈的。”
謝婉寧卻不這樣認為,若真的不會受委屈,這次清河她為什么回宮呢?
“我不喜歡那個駙馬,他配不上殿下。”
流光立即向四周看去,見并沒有其他人經過,這才放下心。公主駙馬她有次跟小姐一同遇到過,只是當時她跟小姐隱藏在暗處,當時她也不知道那說話的人就是駙馬,還是后來小姐才告訴她那個人的身份。
至于當時說的話,她也是聽不懂的。
不過既然小姐說駙馬配不上殿下,那一定是真的配不上。
對于謝婉寧所說的話,她有種執拗,相信所說的都是對的。
…
第二天一早,謝婉寧早早的就起來了,收拾妥當之后連飯都沒有吃,就趕去清河公主那里。
當她到的時候,太后還有其他后宮嬪妃已經到的差不多了,謝婉寧來的也不算晚。
太后一臉倦容,想來就算昨夜有清河公主的陪伴,睡得也不怎么好。
清河公主見到了謝婉寧來了,只是笑著點了點頭。
她今天盛裝打扮,頭上的帶著公主金冠,上方一個展翅欲飛的金鳳凰璀璨奪目。
宮人前來稟告,說是駙馬已經在外面等著了。
清河公主聞言先是紅了眼睛,仿佛她又回到了曾經出嫁的那個時候。
清河公主挽住太后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,后宮嬪妃按照位分依次跟在身后。
走過崇明殿,走過長長的宮道,最后來到了光華門,此時與宮外只一墻之隔。
駙馬徐皖生迎了上來,對趙序還有太后一一行禮,舉止有度。他本就生的好,又有才名在外,后宮嬪妃進宮之前就久聞徐皖生大名,今日得見,雖得知對方已是駙馬,但還是忍不住頻頻側目。
謝婉寧看著徐皖生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,看著他臉上掛著最為得體的笑容從太后手里牽過清河公主的手。
寬大的衣袖交疊在一起,衣袖下徐皖生捏了捏清河公主的手。
清河公主自從嫁給了徐皖生之后,何曾與徐皖生有過如此親密的動作,登時紅了臉,低下頭去。
而徐皖生心中開懷,笑著笑著,臉上一僵,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向著一個方向看去。
目光快速的從一眾嬪妃臉上劃過,心中更為不解,只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感覺錯了。
這里怎么會有人能讓他覺得如芒刺背呢?
“母后,清河這就走了,您要照顧好身子,清河有時間一定會進宮看您的。”清河公主眼眶紅紅。
太后慈愛的點了下頭:“只要你好,母后就好。”說完看向徐皖生。
徐皖生立即跪下,言辭懇切:“母后放心,皖生定然不會辜負殿下,更不會讓殿下傷心。”
太后冷淡的說道:“你記住今天這句話就好。清河是哀家心里的寶,容不得貓三狗四的人欺負她一點。”
徐皖生低著頭,閉了一下眼睛:“皖生省得。”
太后: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