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太后的病來勢洶洶,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了,而趙瓚進京,可不是隨便能進的,在上京城待的久了,會被朝中大臣詬病。
所以,很可能沒等太后身子好了,趙瓚就得回蒼梧了。
謝婉寧想著想著心里突然劇烈的一跳,開口說道:“嬪妾還以為皇上會直接從中選一個,賜給郡王一個郡王妃呢。”
只聽趙序緩緩開口說道:“你好像很關心趙瓚的事情。”
“怎會?”謝婉寧立即接道,“嬪妾只是覺得太后的病來的太過迅猛。”
趙序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:“鳳凰花的寓意不同,太后重視也是自然。”
謝婉寧抿了抿唇沒有接話。
“朕也不想給他賜婚。”
謝婉寧聞言看向趙序。原來如此,怪不得太后病了無法再給趙瓚選郡王妃,他也一副絲毫不關心的模樣,原來趙序不想將朝中大臣的女兒賜給他。
身旁的人一動,趙序起身吹熄了蠟燭,房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,只剩下窗外的月光透射進來,使得房中幽幽暗暗。
謝婉寧呼吸一滯,立刻背過身,面向著墻壁。
聽著身后淅淅索索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,緊接著謝婉寧便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房中,渾身頓時變得僵硬。
過了許久,身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謝婉寧這才松了一口氣…
第二天一大早,趙序仍然已經離開,謝婉寧頂著兩個黑乎乎的眼眶,一臉疲倦的看著流光忙里忙外,準備給自己洗臉。
流光一想到今天早晨皇上還是自己一個人起來的,就覺得頭疼。如果換成別的娘娘,指不定會早早醒來,服侍皇上穿衣,用早膳。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皇上眼前晃悠。剛要準備提醒幾句,清平樂走了進來。
“娘娘,辰嵐宮的宮婢前來,說是請娘娘過去。”
正準備給謝婉寧頭上插上簪子的流光手一頓,看向青青。
謝婉寧問道:“見我?可有說是什么事?”
青青搖了搖頭:“來人看著眼生,只說是辰嵐宮的人,說是請娘娘過去一趟,撂下這句話就走了。”
流光將簪子插進謝婉寧的秀發里:“娘娘……”
謝婉寧道:“你想要說的我明白。衛瑯能這般做,想來不是什么好事在等著我。只是我若躲了不去,她是不會死心的,以后也會找各種各樣的事兒給你下絆子。有時退一步有用,有時候卻沒用。”
流光見謝婉寧主意已定,也不再勸。反正她跟在著急的的身邊,若有人為難小姐,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擋在小姐跟前的。想著,便放心了一些。
自從那件事之后,青青的性情大變,雖說看不出來對她有多忠心耿耿,但暫時是不會背叛她的。
于是謝婉寧便帶著流光還有青青一同前去。
…
“那寧嬪天生就長著一張狐媚的臉,又慣會討好人。您不知道,自從她進宮以來,頂著那張臉,先是籠絡了清河公主,把清河公主迷的五迷三道的,天天在清河公主耳邊說小姐的壞話!導致清河公主對小姐印象很是不好,處處都維護那個寧嬪,幫寧嬪說話,小姐不能頂撞了長公主,因此吃了不少苦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