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梨兒,我看你最近滿臉喜色,可是與哪個小公公相好了?”一個長臉的宮女對身旁相貌俊俏的宮女打趣道。
梨兒臉上一紅:“你亂說什么?什么相好?!”
“你那快說說到底是因為什么,你不說,可別想搪塞過去。”
“你可以真是的。”梨兒無奈,抬起手漏出手腕上的碧綠的鐲子:“喏,就是因為這個。”
“這個?”宮女伸手去摸,被梨兒躲開,“你別亂摸。”
宮女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梨兒接著說道:“嗯,這個可是曹美人昨兒個賞給我的。”
梨兒喜滋滋的欣賞自己的鐲子,直到腳下踢到了一個東西才停了下來,她低頭撿起來:“鞋子?還是個女子的,這里怎么會有鞋啊……”剛說完,身邊有人拉扯自己的衣袖。“做什么?”
然后轉頭就看見對方盯著一處在看,她順著目光看了過去,只聽身旁的人在問:“梨兒……你看,那上面飄著的是不是人啊………”
…
“殿下,寧嬪娘娘成了寧妃娘娘了呢。”芳嬤嬤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信說道。此時她的衣袖之中還有一封信是給她自己的。
清河公主笑笑:“是啊,她哪兒都不差,皇上封妃也是應該的。要我說啊,做皇后都是綽綽有余。”
“可不敢這么說,殿下小心被人聽了去……”芳嬤嬤急忙提醒。
說起這個,清河公主臉色一變:“聽了去就聽了去!本公主還怕這個不成?!”
芳嬤嬤不敢再多說,只是神情越發的局促。
在這徐家,處處都是眼線,每個下人看著她們的目光都帶著審視,之前只不過是關上門在房里說了幾句婆母,第二天就被叫去立規矩,吃了很多苦不說,讓這府里的上上下下都不將公主殿下放在眼中。
清河公主剛剛看了謝婉寧信的開心勁兒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駙馬還是沒有回來嗎?”
芳嬤嬤搖了搖頭:“興許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……”
“他能有什么可以耽擱的事情?他又不能考取功名,又不能入朝為官。”
“殿下!這些話說不得,駙馬不愛聽。”
“不愛聽就不愛聽!”清河公主氣憤的說道。
芳嬤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。
只聽清河公主接著說道:“他接我出宮的時候,明明不是這樣的……他說要跟我從頭開始……”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,“可是他一直都不見人影,要如何與我從頭開始?”
清河公主說完拿起筆給謝婉寧只寫了三兩句,道了自己萬事順遂,愿她心想事成就沒了。然后吹干墨跡遞給芳嬤嬤:“送去吧。”
芳嬤嬤:“是。”
芳嬤嬤將信放在懷里,然后出府。
“嬤嬤這做什么去?”門房詢問道。
芳嬤嬤冷著臉“哼”了一聲:“我給殿下出去買糕點,還要你允許不成?”
門房臉上五顏六色:“嬤嬤這是哪里話,嬤嬤請……”
芳嬤嬤瞪了一眼門房,甩袖離開。
門房在身后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,嘴里無聲的咒罵。
芳嬤嬤一路小心點的向定好的地方前去,經過七拐八繞,最后停在一個鐵匠鋪子面前。
“小哥兒,能否打個鋤頭?”